“我从来没这么认为过,”魏缙心平气和,忽略纪舒月话中的他们,转动后视镜,“你看看你现在的脸色有多差。月月,不是我用异样眼光看你,是你,在用异样的眼光看你自己。我很担心你,你知道么?”筆趣庫
纪舒月疯狂摇头,青葱玉指扒在座椅上,软语哀求道:“沈缙,我不去,不要送我去看心理医生好不好?我没有毛病!求求你……”
魏缙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将靠近座椅的脊背朝前倾,生怕她对自己动手动脚。
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太突兀,他将车子停在路边,板着脸回头:
“月月!你有过轻生的念头,我绝不允许你再动这种念头!你必须去看心理医生!你看看你现在的鬼样子,‘生无可恋’四个字写在你的脸上,你当我瞎么?你死了,让爱你的沈缙怎么办?”
“沈缙……”纪舒月捂住脸哭了起来。
她有表现得那么明显么?
魏缙果然是最了解她的人,一眼看穿她在想什么。
她已经成了他的拖累,成了他的污点,她不能再继续让他担心下去了。
魏缙继续开车,等红绿灯时,时不时装作心烦意乱地按喇叭,被前面的司机骂了好几次。
哭了一会儿,纪舒月哽咽说:“好!我去看心理医生!”
魏缙这才露出一丝笑容,激动道:“月月,谢谢你,你救了你自己,也救了我!”
太好了,终于把这女人甩给心理医生了!
纪舒月感动不已又伤心绝望,泪光盈盈。
她是魏缙的命啊!
她死了,魏缙如果想不开,也跟着她一起死了怎么办?筆趣庫
就算他不追随自己而去,后半辈子不开心怎么办?
想到这儿,纪舒月又哭起来,为防影响到魏缙开车,她只是默默流泪,没有哭出声。
既然她想让自己不发现,魏缙就装瞎当做没看见了,一路上,不断地跟她说话,说自己将来的计划。
这些浮于表面的智能机幻想,跟她说一下也没什么,反正关键性的技术又不会告诉她。
纪舒月默默哭,默默倾听,心脏酸酸涨涨的疼,真好,有努力为之奋斗的事业,当她死去,魏缙还可以把精力投注在事业上,不会长长久久沉浸在悲伤中。
到了心理诊所,魏缙说了说纪舒月的情况,直接把纪舒月扔给心理医生。
纪舒月心思重,心防也重,第一次治疗,心理医生当然没问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