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子婴嘴硬道,“寡人在思虑那位老者,若能只凭术数便能轻易左右局势,此人绝不至于毫无名号。当年天下的奇士恐无一人可至此地步,他该是先识势,而后以《易》言修饰。”
张敖心中赞同,轻轻点头,“那人说其姓为‘傅’该是做伪。巴蜀傅宽统领已归王上,据他所言,傅氏从无无故南行之人,他至巴蜀倒算的第一位。”
子婴暗暗自嘲,他该早清楚这点的。商朝的傅说是傅姓始祖,此刻秦地内的傅宽乃是北地傅氏始祖,而南方的傅氏要在千年后的南宋才出现。
“那会是何人呢?”张敖轻声道,似在问子婴,似在自言自语。
子婴也是想不通,因他的出现,原有的众多大局已受影响而巨变,如今更多要靠推测,所能倚靠固有的情况越来越少。
“只能碰一碰了。”子婴皱眉道,“此人设计寡人,该是为了左右衡山与九江的局势,此刻定还在城中。吴芮入六城不久,他亦是不久前跟随而来,短日内当有诸多部署,足够引起旁人怀疑。”
“王上之意是...臣所携带重金,悬赏知晓近日怪事之人?”张敖说道,“可若被那人发觉,反倒无果。”
“无需满城搜寻,那人该是急于知晓昨夜之果,该在大殿不远处。”子婴伸手指着昨日相遇之地,“在那...不远处。”
......
弱阳斜射在张良侧脸,腰身之后已被出鞘的长剑抵住,中年男子只需轻微动手,张良便会血溅当场。筆趣庫
“任倪先生,身为令尹亲自出剑,恐是不妥吧?”张良淡笑道。
“子房先生亦是韩相,既是同等官位,只有在下杀子房先生才是最妥当的。”任倪阴沉着脸。
“韩地已灭,韩成不知所踪,或是为韩信所擒。子房先生若从本王,他日必攻河南以救韩王。”老者劝说道,但已然到了耐心的临界点,“相助本王...”
“哈哈哈...”张良轻笑,打断老者之言,“楚王可知,在下当年为何相助沛公?”
“为何?!”老者近乎喝道。
“楚王将在下想的太多高深了。黄石公之徒,韩相之后,说到底只是一介谋士罢了。”张良淡淡道,“在下身为谋士,所图无非有三,为民,为君,为恩。沛公助在下平韩地,一路善待秦人,此为恩与民。至于君,乃是沛公能轻易领会在下之意。相助如此君主,谋士才有施展谋略之地。”
“哦?韩王成便是仅有恩与民?”任倪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