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项羽想亲手杀了秦王,奈何后方未定,后又有田荣作乱,这才可让秦王有了转机。冒顿想让秦王臣服倒是更仁慈些。我等本该提王上答谢。”张敖说道,“但...秦王从无称臣之心,要让左贤王失望了。”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左贤王笑意复杂,似是冷笑,嘲笑,夹杂带着些许的欣慰,又不乏“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窃喜,最后归于淡淡的惋惜。
“本王便知晓子婴当会如此,未料其臣子已皆知其意,怕是难以更易了。”左贤王笑道,声音最后细弱蚊丝,“第一个南人朋友便如此没了...”
“唉,秦王竟如此不知事务...”董翳忍着笑意,只要子婴仍旧固执,与匈奴为敌,那他便是能以唯一一个九州之臣的身份深受信赖。
“算了,算了。他日若有交战,劳烦诸位转告秦王,仍旧投降不杀。”左贤王提醒道。
“多谢...”
“不必了。”左贤王打断陆贾的行礼,“速速带秦王归国吧,本王还有很多事要做。”
陆贾不为所动,深深鞠躬,目送左贤王离去后,与张敖各背着子婴,陈贺回关。
......
子婴力竭神迷,身体恍若被置于空中,仅是漂浮不见下沉。视野之中一片黑暗,耳旁隐隐很多人在怯怯私语,听不清所谈何事,但仍可知晓是在议论他。
不知过了多久,远远的上方数道光束而下,子婴得以看清周围之物,竟真是浮在空中,脚下便是小如指盖的江河湖海,大漠山峦。
被光束所照射,子婴身上原本的疲乏酸痛之感消散一空,耳旁的声音愈发清晰。
“他坏事了,该杀!”分不清男女的声音响起。
“哈哈哈,这岂能怪他?还不是你做事不干净,竟让他碰到那些东西。”另一道声音笑道,“数千年了,早该让那些东西消逝才对。”
“总之,他弄下的乱子太多了,要速速平定!要像灭了那个人一样!”不男不女声音忽地一急,“这次不能再非工夫,便趁着他此时不定,让他力竭而死算了!”
“他可比那个人强太多了,不然可活不到现在。”反驳之人说道,“至于安排身死...你难道以为以他此刻的战局,能坚持多久?无需我等费心。”
“话是如此,但前几次他亦是绝处逢生,不能再给他机会了。”不男不女之声越说越气,“皆是些下贱的蠢货,我们明明派了些人去引导,竟被他们鄙视摒弃,简直无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