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鋗,吴芮的人吗...”英布擦着嘴角鲜血,神情有些不安。
身影迫近,此人身后并无携带兵力,仅一人一骑。
“在下衡山国台侯部将...合传胡害!”男子声音阴冷,瞥见已成血人的子婴与地上的尸体,暗暗有些欣慰,“秦王好久不见了。”
子婴认出来者,轻轻点头。
“合传统领亦是来杀子婴的?”司马龙苴不解道,“未带一兵一卒来此,杀子婴之功可轮不到阁下。”
“哼...在下封衡山王命而来,非是杀秦王,而是向九江王讨要个说法。”合传胡害直视英布,“敢问...衡山王之女是如何死的?!”
范增斜眼打量着英布,本就怀疑其夫人身死临江是阴谋,此刻越发笃定。
“只要不是营救子婴便好,九江若遭衡山敌对,英布今日所谋皆是徒然!”范增心道。
“本王夫人死于临江境内,本王为夫人报仇已灭了临江。衡山王有何事要问?!”英布咆哮道,故作怒不可遏。
合传胡害面色不动,“九江王便想以如此说辞,告知...兵临六县的百越大军吗?!”
“什么?!”英布一惊,按葛梁的计谋,吴芮当身陷丧女之痛中,无法分辨此事详因,不该如此才对...
“九江王惧怕私自对临江动兵引得霸王不满,便设计杀害衡山王之女,引得衡山同攻临江,以此夺临江之地,让霸王矛头对准衡山!”合传胡害喝道,“恐怕正是如此吧?”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不!”英布忍着慌乱大喝,“是共敖!共敖治国不力,南阳郡群盗四起。夫人前往临江,便被群盗盯上,后被杀于临江!那个人...那个人名叫王陵,本是刘邦同乡,此刻仍在南阳郡抵抗九江兵!”
“王陵吗?”合传胡害冷笑,“他本人之言可非是如此啊。”
“合传统领定是认错人了...”英布一惊,口中呢喃。
王陵虽是在襄阳与吕氏之兵对抗,不可能与衡山的人见面才对,英布猜测合传胡害是在诈他。
“还敢狡辩!吕泽已然将尔的阴谋告知衡山王了!”合传胡害吼道。
“吕泽...”
英布下意识回望地上不知生死的吕泽,方寸大乱,他知晓吕泽心思极深,合谋攻下临江后分赃不均,心中定有不满而思虑别计。
襄阳正值两军之争中,吕泽却能不顾南郡局势来此,想必已经攻破了襄阳,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