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葛梁不由感叹百姓疾苦,佩服子婴细微的心思。
“退后!”
数台投石车投射粮食而出,众将士齐齐避开耕牛逃窜。
漫天的五谷朝着城外河南大军撒下,韩信众人正观望武城之内的状况。数百头无所顾忌的瘦弱耕牛震动地面直奔而来。
“粟米?!”韩信捻着战袍上,顿时明白了子婴的思虑。
“来这种诡计?!”蒯通倒抽一口寒气,“撤!快撤!离武城远些!”
投石车不断投射着粮食,韩信前方大军几乎皆是沾染到了。耕牛发疯似的飞奔,骑兵胯下战马一时被吓到,四肢发软原地乱走,不听从将士的驾驭。
眼看乌泱泱的耕牛牛越来越近,张着本吃草的嘴,直朝河南大军身上撕咬,两角处的兵刃将战马的身体刮个稀烂。
“驾!啊——!”
骑兵重重甩落在地,被重重践踏而死。凹陷的胸口,失常的牲畜彻底打乱了韩信大军的阵型,溃不成军。
耕牛很快吃光前排的粮食毫不满足,闷哼着气,奔着后排步兵而去。
仓乱的奔逃中,本掉落在地的五谷被沙土掩埋,耕牛不得不再朝着人进攻。
“居然还有这种事!”
韩信怒而拔剑,所带兵马不多禁不起这种伤亡,再若奔逃只能被白白损耗。
“众将士勿惊!杀了这群牛,战胜之后全拿来吃食!”
韩信大喝道,率先冲进耕牛群中,左右劈砍。共尉拖着一夜未眠,受冻而病的身子讨好般的围在韩信周围。
“耕牛为食而来,速速抖落身上五谷!”蒯通急道。
众将士听命行事,耕牛急转目标,正给了大军攻击的机会。
重整阵型的将士稳住心神,朝着耕牛的脖颈处劈砍,虽免不了被伤,一头头耕牛不断倒地,凭空在武城东队起了一座座肉山
蒯通不得不也费力挥舞着长剑,险些被牲畜刺死,心中已对子婴逐渐恐惧。
“韩大统领,此战需速战速决!”蒯通喘息道,手已握不住长剑,“说不定子婴在何处埋伏兵力...等着将大军围而歼之!”
韩信擦着染血长剑点头,申阳的大军还在等着他攻到戏县才出发,若伤亡过重,难免申阳不会生变。
“子婴倒是把秦国的根本皆用上了,本统领要让你知道什么白白算计!”
遍地的鲜红熏得共尉众人头昏脑涨,咬牙朝着武城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