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扣响了弗雷德的营帐的门,里面传来一句:“进来。”他便定了定神推门而入。
弗雷德没有想到来的人会是文森特,老实说他和这位老师并不熟悉,甚至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此时他找上门,弗雷德就觉得极为奇怪。
“文森特……老师?”他犹豫地叫出了文森特的名字,不确定自己是否叫对了。
“殿下,我已经辞职了,不算老师了。”文森特流露出略带无奈的笑意,“您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
弗雷德从善如流:“文森特阁下,您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文森特深呼吸,显而易见地紧张起来了:“殿下,我觉得这场战争不能这么持续地打下去。”
“哦?”弗雷德抬手,示意他说下去。
“这样一直消耗下去,其实双方都占不到便宜,对方资源供应绝对没有我方来得多,这么拖下去他们迟早吃亏,所以他们一定是有着其他的打算。”ωωw.Bǐqυgétν.℃ǒM
文森特这一通分析下来,并没有说错,说的也是很浅显表面的东西,基本上有点大局观的人都能看出来。
“所以呢?”弗雷德问道,等着文森特的后文。
“所以如果我们想速战速决,就要用另一种方式,比如深入敌方内部,里应外合攻破敌方的防线。“
听起来这是个很美好的计划,但这个计划就跟“怎么称出大象的重量,第一步准备个秤,第二步把象放上去,第三步读数”一样是个听起来挺好,实际上屁都不是的空话。
弗雷德也见过不少来他面前自吹自擂结果只会吹嘘实事一点都不会做的人,文森特也属于这一类人?
“您想怎么做呢?”弗雷德不动声色地问道,总之只要多问问,就能看得出他的计划到底是空想还是实干。
“您还记得玛丽小姐说过什么吗?”
玛丽说过什么……弗雷德仔细回忆了一下,印象中玛丽实在没有什么值得让人记住的言论,所以他摇了摇头。
“是那句,如果不反抗,她的下场就是贵族的明天,”文森特把玛丽话的大意重复了一遍,“我想您也看得出,玛丽小姐的意思就是在鼓动别的贵族跟她一起成为叛军。”
弗雷德只需要轻轻一点拨他立即明白过来:“所以你想以叛变的名义进入到内部去?”
“是,”文森特略显难堪地笑了一下,“说起来也不怕您笑话,我是个……养子。”
在贵族中,养子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