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侍女过来禀告说弗雷德过来了,正在与夫人进行谈话,请萨菲到接待室准备接待客人。
所谓的近乡情怯,萨菲在乍然间想到要去面对弗雷德,便先自己退缩了:“我……我不去可以吗?”
以萨菲的教养来说,这种来了客人不去接待的失礼作风,本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的,可见她是有多么的害怕。
“别害怕,”菲丽莎握住了萨菲的手,带着她慢慢地往前走,“我们找到了能不伤害任何人就能解决事情的办法,殿下一直都在为你担心,你总要对他说一声谢谢的。”
萨菲纤长的眼睫毛微微一颤,最后无力地垂下,盖住了那双潋滟的眼睛。
所有人都掐准了她的死穴,都用无法反驳的大道理来压她。
其实她只要厚脸皮一点,完全可以继续缩在屋子里当个缩头乌龟,其余人也奈何不了她。
然而她不行,对于贵族来说,脸面大过天,谁让贵族丢了面子,虽然算不上血海深仇,也称得上深仇大恨了,她不能让父母丢脸。
所以萨菲半推半就地被菲丽莎拉着往会客室走去,每走一步,小腿肚子都在颤抖,仿佛随时都能瘫软在地上,走不动。wap.bΙQμGètν.còM
她就如同走在万丈悬崖边,不知道前方等待着她的,是开阔的平原还是万丈的深渊。
侍女为她们打开了门,菲丽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户边的弗雷德,他站在哪里,哪里就是光。
这个情况似乎不需要她在场了,菲丽莎笑了笑,把萨菲推了进去,然后提起裙摆行了一个礼便关上了门,把两人关在了同一个密闭空间内。萨菲头脑空白了好半响,才想起来要行礼,她哆哆嗦嗦地抓着裙摆蹲下身:“殿下……”
弗雷德没有上前,但是他看着萨菲的双眼中却带着心疼:“瘦了好多。”连裙子都显得大了一整圈。
这几天没有谁是好过的,他感叹着萨菲的憔悴,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有了熬夜后的黑眼圈?
“是我的错,”弗雷德道,“是我的无能,才让你没有办法信任我。”
原来,低头也不是那么难,当看到萨菲消瘦的这么厉害后,内心早就被愧疚充斥,他甚至可以再多说几次,只要她能露出笑容。
温柔的人总会把错误归咎到自身,萨菲摇着头,哽咽:“殿下是不会错的。”
是啊,王室怎么会错呢,王室是不可以犯错的,否则长久以来建立的威信都会荡然无存。
如果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