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矣。”
戒痴大师拨动着佛珠,轻声说道:“师父曾与我们说过,人间浊世,宛若烘炉,只有洗尽铅华,才能大彻大悟。
比起施主在世间的磨炼,我们这些出家人,倒是差了一筹,与其说是清净修行,倒不如说无法面对红尘的侵扰。”
“或许吧。”闫妄点点头,忽然指着那些在河边的独木桥上,挑着水往返的僧人,问道:“戒痴大师,这些东西,都是精铁铸就,份量应该不轻吧?”
戒痴师傅的声调,稍稍有几分上扬:“四肢的铁块,共计五百斤。那根扁担,有八十斤左右。
至于两个水桶,两只一共四百斤。不过四肢的铁块,根据这些弟子的进境情况,可以增减的。
他们中有的人,入门不久,根基尚未稳固,所以还需打熬。
若是没有强壮健康的体格,是不会让他们修习内功心法的,这样无异于消耗他们的潜力,让他们误入歧途。”
闫妄沉默几秒,忽而出言:“据我所知,似乎江湖上很多人,都青睐于内功心法,却对横练外功看不上眼。
若他们能有幸听到大师这番话,恐怕会改变自己可笑的想法吧。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个道理懂的人多,但能切实做到的却少之又少。”
戒痴笑而不语,转过头打量了他片刻,说道:“施主也是福缘深厚之人,遇上了一位明理人,施主打熬身体的时间,怕是有十几载。
而且施主又修习的是最为基础,且毫无隐患的基础心法。若但以根基牢固而言,怕是年轻一辈中,少有能与施主比肩的。”
“哈哈,大师谬赞。”闫妄失笑摇头,转而问道:“我闻今年新秀榜中,贵寺有数人登榜,那些俊才难道不上早课吗?”
戒痴给他指了指左边:“慧秀几人,自然也是要上早课的,不过却并非这种打熬筋骨体格。而是吐纳练功。他们就在那里……”
闫妄顺势说道:“那,能否劳烦大师,替我引荐一番?能与之结识一番,倒也是在下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