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找你呢,你快去。”
渁竞天往外走,还念叨:“不就死个皇帝吗,这玩意儿又不缺。”
张文书喊住她:“等等,你们把地图给我,我再处理一下割口处。”
他可是精益求精的人。
两人忙给回去,渁竞天觉得他是有强迫症,在专业领域里。
到了卫国公面前,她就没这么嚣张了,说来奇怪,她可以对爹娘痴缠对大哥霸道对老太君撒娇,但在唯一在卫国公面前,她觉得拘谨。不是因为这是老公公,而是面对卫国公她有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那是对自己无法达到的高度的崇敬以及不自觉的谦逊。
“坐。”
“国公爷,有什么吩咐?”
卫国公诧异:“方才不是还喊爹吗?”
渁竞天老脸一红,没有卫同在,她有点儿不好意思。
卫国公笑了起来,醇和的声音很好听。
渁竞天觉得自己此刻仿佛小学生面对班主任,就差拿脚尖划圈圈了。
“怎么大了反而不如小时候胆大了。”
渁竞天呵呵:“这不是懂事了吗。”
卫国公:怎么大了反而不如小时候懂事了。瞧这一件件事做的,生怕捅不了天。想着,又自豪起来,不是谁家孩子都能捅天的,也不是谁家家长都能补天的。这才叫强龙生强龙。
“坐下吧,我有事问你。”
渁竞天坐端正了,双腿并拢,脚跟相碰,脊背挺直,目视前方。HTtρs://Μ.Ъīqiκυ.ΠEt
幸好中间有桌子挡着,不然卫国公都要不自在起来。
“我想问——”
渁竞天提起一口气,她想也知道卫同不会瞒着老公公,并会争取他的支持,她原本也是打算主动坦白的。只等他问出口,她就表决心,绝不会让卫家在朝堂上为难,绝不会让卫同难做,绝不会给两家抹黑,绝不会…等等等等。
卫国公似乎有些犹豫,顿了下。
“我想问,朝儿的身体…还有那个乌婆婆是怎么回事?”
哈?
是问女儿的事情?
渁竞天紧绷的心弦一松,鼻腔发酸,多好的老公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