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儿气往上冲,唯有死死忍住,道:“思乡之情,人皆有之。你父母尚在,也难免会有这般心事。我念在你是初犯,又瞧在轻羽份上,暂且压下这处罚,若再让我发觉有下一次,那就数罪并罚,抹去你记忆,将你逐出本门。”
孟弦先是一惊,又是一喜,随后却陷入猜忌之中,不知白雪儿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她道:“你当真...当真不罚我?到底还有什么毒计?”
白雪儿柔声道:“弦儿,我对你并无恶意,你是轻羽的心上人,我只盼你二人过得好。若将来轻羽当真处处强过我,我便让位于他,又有何妨?”
孟弦见她如此诚恳,心里多信了几分,神色放松下来,跪地说道:“多谢掌门师姐,我以前对你多有冒犯,可师姐却如此宽厚以待,我实是无地自容。”
白雪儿手隔空一托,孟弦被真气托起,她笑道:“那就没事啦,咱们回去吧。”
孟弦盯着她手中那封信,道:“师姐,这封信你毁了吧,我心意已决,再不会寄信回乡了。”
白雪儿倒也不傻,塞入胸口衣袋中,道:“这怎么成?此信留在我这儿,若你三年之后表现无过,我自会将此信销毁。否则,便是你屡教不改的铁证。”
孟弦神色不变,叹道:“好,师姐信得过我,我自也信得过师姐。”
两人回到客栈,张轻羽、伍白首皆已精神奕奕,再无伤患。白雪儿笑道:“啊呀,弦儿煞费苦心买的药可用不上啦。”
孟弦淡淡一笑,道:“反正花的是师姐的钱,我只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
金眼神包着厚厚的布,遮住脸面,收敛仙光,道:“休养了这么久,是否应当上路?”
郑亮神态慵懒,笑道:“人家还有些累,夫君何必着急?天大地大,人海茫茫,青阳教哪儿会找的这般准?”
白雪儿暗忖:“他们夫妻似乎已然亲热,嗯,我当年与行海新婚燕尔,也是停不下的。”
金眼神东张西望,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白雪儿见他如此,心知有异,道:&l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