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里有毒么?那就不必喝了。”
利歌取过她的杯子,从怀里摸出两个药瓶,倒入杯中,酒变了色,一杯变得翠绿,一杯却变得鲜红,利歌说道:“这两杯酒中倒入了药物,不知哪一杯有毒,可能两杯皆毒,又可能两杯皆无毒,大人觉得该喝哪一杯?”
利汀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利歌说道:“为君之道,就在其中。朝中局势,家国大事,每一次抉择,都可能是在延年益寿,又可能是在饮鸩止渴。”
利汀眼珠一转,哼笑一声,道:“我朝中有药师,是否有毒,需药师好好检查一番,才能定夺。”
利歌说道:“原来大人知道其中道理,但劳北望所言,你为何不听?我观你所施之政,每一次皆选择最安稳、最舒适的坦途,随心所欲,不知道隐忍取舍,以至于城中局面错综复杂,势力凌乱。你就像是一头晒着太阳、仰天大睡的老虎,将肚腹要害献给敌人,虽然惬意,实则可悲。”
利汀想要发怒,但在利歌面前,却觉得有些抬不起头来。她细思利歌所言,登时知道他说的没错,她在朝中每一次定夺,都选择最快最近的利益,从不去想将来的后果。这些话以往劳北望并非不曾说过,只是从利歌口中说出,令她情不自禁地深思斟酌,从而引以为戒。
她打起精神,道:“你说什么废话?我让你说的是利歌亡国之事!”
利歌指着两杯酒,道:“当时,除了利歌自己之外,朝中有两大势力,一者是他母亲,一者是国师李耳。他母亲是个歇斯底里、党羽众多之人,李耳却是个身患重病、理智稳妥之人。利歌因此提防他母亲多些,而对隐退的李耳毫无戒备。他万不料李耳是个疯子,趁利歌与树海国协商会面之际,突然发难,劫持了利歌的儿女与母亲,将利歌逼入万劫不复之地。”
利汀道:“那是利歌无能!李耳纵然年老,但年轻时是法力绝顶的传奇人物,岂能掉以轻心?”
利歌说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事后看来,自然如此,但当时李耳行将就木,圣莲女皇又欲取他性命。利歌没想到李耳竟投靠了圣莲女皇,更不惜令离落国陷入水生火热之中。朝廷权谋,皆在于‘利益’二字,若无利益,通常便不会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