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无所知,随波逐流。”
形骸点头道:“正如同武学、道法一般,心里想的越多,事到临头反而犹豫,反而还不如只会几门粗浅功夫,遇事来的干脆。”
李耳抬起手掌,凌空虚抓,似在拨弄透明无形的丝线,他道:“然则透过层层迷雾,厚厚水墙,只要咱们沿着命数的丝线而前,就能确实抵达亲眼见到的未来。我所要做的,便是确保这条道路不偏不倚,不分岔路,亦不会中断。若有扰乱这条丝线的人,破坏这个结局的物,我须得毫不留情的铲除那人,消灭那物。”
形骸凝视着他,道:“国师所说的人物是谁?可有鄙人在内?”
李耳摇头道:“我只盯着一条丝线看,谁是障碍,目前还不得而知,我只知这条丝线至今并未出错。”
形骸暗忖:“迷雾师一个个儿都神神秘秘,难以预测,袁蕴师父待我恩深似海,可也时不时叫我摸不着头脑。”他朝李耳鞠了一躬,快步走远了。
月光中,李耳站立不动,只痴痴的抬头,用疲倦呆滞的眼睛望着天上的月亮。月亮起初如常,是一轮圆满光明、洁白美丽的全月,但过了不久,月亮渐渐转动,变得血红玄冥,静谧可怖。
这景象唯有李耳才看得到,也唯有李耳才看得懂。
李耳嘴唇苍白而颤抖,手足因激动而满是冷汗,他心想:“它在这儿了,它如约而至。我的路没有偏,那孩子的征兆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