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方才将那噩梦捉出。
马炽烈得救后大吼一声,一跃而起,不发一言,走入殿中,出来时已换上一身道服,手拿一根扫帚,形骸一见,暗暗好笑:这道服原先主人稍不及马炽烈魁梧,但月舞者天生有缩骨适应之能,穿上后倒也合身。
马炽烈道:“这噩梦每一年须得除去一回,孟行海,我就在这道观里住下,你最好莫要出卖老子。山下那几人知道老子姓名,你也得想法处置。”
孟轻呓道:“你需变一副容貌,不然太过显眼。其余事不用你操心,那几人绝不会泄露你的消息。”
形骸传声道:“梦儿,你为何收留此人?”
孟轻呓微笑答道:“你不说他曾将母后逼入绝境么?似他这般武艺,天下能有几人?若能为我所用,对大事助益良多。”
形骸道:“可此人对我神龙骑恨意极大,风险非同小可。”
孟轻呓摇头道:“你不懂么?似他这等千年前的人物,将誓言看的比性命都重,而他受噩梦困扰,消磨意志,那仇恨已然极淡。更何况他已将你视作朋友,绝不会背叛。”
形骸啼笑皆非,道:“他语气这般蛮横,自称老子,怎会将我当朋友?”
孟轻呓拍拍他脸颊,嗔道:“你呀,功夫是高,人也机灵,可这识人看人的本事着实差劲。这马炽烈不早就叫你老朋友了?”
形骸道:“他不过随口一说。”
孟轻呓道:“他这样的老魔头,可不会随口胡言。说是朋友,就当你是朋友。”她自身岁数也是极大,见多识广,远非形骸能及。形骸对她极为信服,但此事却令他一时难以置信。
马炽烈看看形骸,再看看孟轻呓,皱眉道:“你二人很不对头。”
形骸瞪他一眼,道:“怎地不对头了?”
马炽烈咧嘴一笑,道:“她是你祖宗,你是她子孙,对不对?”
形骸道:“废话,她是我孟家之祖,人尽皆知。”
马炽烈哈哈大笑,道:“那就更不对头了,你怎能与你祖宗洞房花烛,同床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