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裴若寻一空屋,与形骸、息世镜、孟沮三人碰头,商议明日之战。她从旁人口中得知战况,叹道:“藏沉折已练至龙火功第七层了。”
息世镜脸上变色,道:“你如何得知?”
裴若叹道:“他朝拜风豹出剑,拜风豹抵挡不住,而听说拜风豹已练至第六层,以此观之,可见一斑。”
息世镜如何服气?道:“他龙火功纵然远超我等,但不过是力气大些,更耐打些,动的快些,却远及不上咱们道法的神鬼难料。”
裴若苦笑道:“只盼天兵派给咱们留些颜面,莫要一开场就让藏沉折上台。”
孟沮道:“难道咱们当真没有胜算?”
裴若想了想,说道:“这倒也未必,除非息师兄藏着掖着的道法极为厉害,或许还有些盼头。”
息世镜嘿了一声,想起此节,微笑不语。
孟沮道:“那藏沉折今晨伤得不轻,我看他不会打头阵,咱们速战速决,逼他出来,俗话说,趁他病,要他命。”
形骸道:“师兄,师姐,恕我狂妄自大,天兵派四人该当由我独自来对付。”
息世镜心中一凛,喝道:“痴心妄想!你不过是想多拿分数罢了!”
形骸道:“既为拿分,又为取胜,纵然到最后分高却落败,也是难以夺魁。”
息世镜大声道:“咱们已抽签说定,明日我先登台,其后是孟沮,再后头是裴若,你怎地眼下反悔?”
形骸想起缘会之事,急道:“只因我必要夺魁!”
息世镜哼了一声,道:“我也是一样!”
形骸心下不快,仍想争辩,忽听门外有人说道:“行海师兄,你在么?”那声音悦耳动听,灵巧中夹杂威严,竟是玫瑰在外。
形骸吃了一惊,喜道:“玫瑰师妹?”前去打开门,见玫瑰穿神道教衣衫,做道姑打扮,坦然立于门前,正是当年她来神道教住读时的模样。裴若、息世镜、孟沮三人皆皱起眉头,不知这明日敌手有何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