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厚遇,不明所以,自难免有心中嘀咕,颇有微词之辈。
这桩大难被隐瞒下来,局面渐渐平稳,日子恢复如常。众门人依旧劳作、修炼、云游、学习,过了几日,袁蕴被选为总掌门,又提拔威玄子为新道德门掌门人。这老酒鬼受宠若惊,勉强振作起来,戒了酒瘾,倒也算兢兢业业。
......
凄厉的风掠过坠船谷,将这冰天雪地的风霜吹向各处,此地气候异样,大雪封山,只是这几天山崖上的积雪消融了几层,露出分明的色彩,长出诡谲的植被,却转眼复又凋零。天上的太阳似被染上了一层阴沉的绿色,可旋即难以察觉。
截源穿戴费兰曲那五件法宝,从坠船中走出,昂首挺胸,神采飞扬,眼中的金光更加明亮。他知道神道教仍在找他,但即使六老齐至,他眼下已不怎么怕了。只是他仍需小心,万分小心,不可成为众矢之的,被那些真正危险的敌人察觉。
前方,有人坐在被雪封锁的山谷出口的一块石头上,那人只剩一条左手,手上拿着个大酒葫芦,大雪纷飞,在黑白分明的世界异常显眼,异常孤单。
截源微微惊讶,往前后左右都看了看,似并无他人。他奇道:“行海兄,你怎地在这儿?”
形骸道:“我想悼念师姐,说说关于她的事,却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
截源心想:“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此人断了一条胳膊,又未穿山墓甲,绝不是我的对手。”遂笑道:“好,难得你有这份心思。”在形骸近处的白雪中坐下。
形骸喝了口酒,将酒葫芦抛给截源,问道:“你与师姐是如何认识的?”
截源也喝了一口,道:“我和她是在岛上北边小镇上相遇,她说我与她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很像,就收我为徒,我当年也不过才七岁年纪,那是九年前的事了。”手一推,那酒葫芦又回到形骸手上。两人一边对话,一边轮流喝酒。
形骸又问道:“你当真与师姐睡过了?”
截源微微着恼,心情复杂,有些怀念,又有些愤慨,他道:“不错,你问这些做什么?”
形骸道:“那滋味怎么样?”
截源哼了一声,道:“什么怎么样?这女人好不要脸,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