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了,我不怪你了。”
形骸如释重负,道:“姐姐真是宽宏大量。”
孟轻呓道:“你这般拍我马屁也没用,我也不会赏你什么。还要将你当牛马一般对待,指使你一辈子。”
形骸道:“牛马又如何?马儿温顺狂野,擅长远行,牛儿敦厚强壮,甚是可靠。两者皆甚忠诚,绝不暗害同胞。我看做牛做马,未必不及做人了,那些口口声声做牛做马之辈,也没多少能做得到。”
孟轻呓沉默许久,痴痴说道:“你仍是这般说,与过往一模一样,可你为何想不起我来?”
形骸叹道:“祖仙姐姐,你是对那位情郎思念过度了。那人是你丈夫,是咱们孟家老祖宗么?”
孟轻呓幽幽轻叹,道:“是,是。他是我丈夫,是我此生最爱的人,我一直在等他。”
形骸道:“他去了哪儿?”
孟轻呓道:“他死了,但我仍信他会回来。”
形骸一凛,暗忖:“祖仙姐姐深爱这位郎君,竟有这不切实际的念头。唉,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她情深至斯,以至于痴迷如狂,当真叫人感动。我虽不是那人,但能令她稍觉欣慰,也是好的。”
孟轻呓见形骸不吭声,问道:“行海,你恼我了么?我确不该对你乱发脾气。”
形骸受宠若惊,道:“哪有此事?姐姐一直待我好得很。”
孟轻呓道:“我不会母后这邪门功夫,此事千真万确。但我知道她是如何办到的。”
形骸怕她误会,道:“姐姐,我已不想知道了。”
孟轻呓嗔道:“我偏要说给你听。咱们那紫霞城里有一处鸿钧逝水,你知道鸿钧逝水么?”
形骸道:“知道,是建在混沌离水之上的灵地洞天,我曾....在麒麟海遇上过。”
孟轻呓笑道:“好,那就容易说了。每一处鸿钧逝水中,都有一件镇宅法宝,能使动这镇宅法宝之人,就是那鸿钧逝水的主人。母亲身上戴着一块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