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惊恐万状,仿佛面对的是一群被斩了头的蛇,那蛇头仍死盯着自己,吐出蛇信,极可能弹起伤人,用剩余的蛇毒与这仇敌同归于尽。他大叫一声,骨矛齐刺,将周围冻尸刺得满身坑坑洞洞,待骨矛收回,血已止住,但手臂上的伤却未好。
他叫道:“师兄,我受伤了!咱们走吧!”
沉折却又道:“我与你们一样?不,不一样,我是活人!活人!”
他高高跃起,浮在半空,手臂连振,剑风如雨落下,他神智虽乱,但手法仍精准,每一击皆不落空。冻尸在他东山剑风之下,宛如纸糊的一般。
形骸大声道:“师兄,你功力再高,也有耗尽的时候!别听他们说话,那是你的幻觉!”
沉折怒道:“幻觉与否,难道我听不出来?那不是幻觉!”刚一落地,人如飓风般猛冲,所到之处,冻尸皆被斩碎。
形骸被那飓风一碰,人飞了出去,砰地一声,撞在墙上。他背心一痛,蓦地左臂又被一冻尸咬住。他大叫起来,用骨矛将那冻尸刺穿,这一回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止住血。
他一看伤口,毛骨悚然,牙印漆黑发亮,直往身上蔓延。形骸立时运龙火炼体功抵挡,但收效甚微,形骸想:“第二层的龙火功挡不住这冻尸毒!若到了全身,必死无疑。”左手发颤,右手一刀斩下,扑哧一声,左手断裂。他痛的头晕眼花,又运放浪形骸功愈合伤口。
沉折已杀了逾千个冻尸,他只攻不守,全靠神速自保,冻尸迟缓,也万万捉不住他,只是这般冒进,委实太消耗真气。待得将大半冻尸清除干净,他一脚踩地,竟有些站立不稳。
他仍不管不顾,追踪角落里的冻尸,那些冻尸并未曾与沉折为敌,但沉折喊道:“你们活着也是受罪!”长剑横过,活尸碎体倒地。他强打精神,小跑着绕坑洞一圈,终于再无一冻尸幸存。
形骸缓步走上前,咬牙道:“师兄,够了。”
沉折见到形骸模样,神色惊异,道:“你...你的手,怎么....”
形骸怒道:“还不是被你害得?叫你走不走!我被冻尸咬伤了。”
沉折陡然跪倒在地,手一松,长剑摔在一旁,他垂头丧气,长发散乱,低头道:“我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