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了看周围，便认准位置，径直走进福利院的办公楼。

那位疯大妈，很可能就在老院长的办公室，这是顾欢的猜测。

大约十几分钟后，他就来到大门紧锁的院长办公室门前。门上还贴着封条，而且一路走来，他连一个工作人员都没有碰到，可见福利院中的人对这里充满了恐惧。

顾欢站在门口，停顿了几秒。

随即，猛地推开了大门，里面一片烟雾缭绕，屋子中间还有火光燃烧。

他立刻钻了进去，在火光旁边看到了一个倒在地上的大妈，这正是他一直寻找的人。

“大妈，快醒醒！”顾欢首先推开了办公室的窗户，将大妈移到窗下，用力拍打其脸颊，随即用手掐住大妈的人中。

大约半分钟后，大妈来迷迷糊糊地醒来。

她睁开眼，木然地看了看周围，最后直直地盯着顾欢：“我认识你。”

“知道，上次我来过福利院，能说说候雅的事情吗？”顾欢用力握住大妈的手。

“候雅？”大妈喃喃地重复了一句。

下一秒，她突然惊叫起来，抱着头不住摇晃身体：“候雅！她是鬼。”

“大妈，冷静一点。”顾欢一把将疯大妈抱住。

“她是鬼，寄养了好几户，都害得别人家破人亡。”大妈嘴里不住念叨：“我就知道，她几岁上送来的时候，看着就很不对劲，现在又把院长害死了。”

“她还会害人的，会害死很多人。”疯大妈不住摇头。

“那她到底是什么身世？”顾欢猛地喝问，用气势震慑住大妈。

“她……”大妈终于恢复了神志，回忆起来。紧接着，犹如神婆般，嘴里念念叨叨，说了一连串的话。

这些内容，都是关于候雅身世的。

随着她的讲述，老院长的办公室凭空起风，屋子中间被点燃的纸张，又蓬地燃烧起来。

“呜呜”的鬼叫声，隐约传来，好像要阻止大妈继续说下去。

顾欢眼神一冷，手里高举一张符篆，定住办公室的异样，为疯大妈创造安静讲述的环境，同时将那些讲述的内容全力记在心里。

足足持续了一刻多钟，在疯大妈来回颠倒的话语中，顾欢终于弄清了候雅的身世，他眼睛越来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