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恨荣王世子！恨吴云锦！更恨她自己！

恨她自己眼盲心瞎，识人不清！

恨她自己罪孽深重，害死了那么多人！

吴云霜的拳头紧紧的攥起，牙齿咬的“咔嚓！咔嚓！”响。

逍遥王吓了一跳。

“闺女！”逍遥王连忙喊道：“咋的啦？爹在这儿，啥事跟爹说！”

逍遥王一着急，在乡下跟人家学的方言都蹦出来了。

“那是一个梦，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闺女你定然是因为荣王父子谋反一事儿，又因为云锦和那个兔崽子对你所做的事儿，心里恨他们，所以想的多了……”

逍遥王絮絮叨叨的说着，再也不是战场上威严的将帅，而是一个爱女如命的父亲。

吴云霜缓缓的吐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但是，眼圈却是红的。

“爹，您还活着，真好。”吴云霜哽咽着说道。

逍遥王：“……难不成爹在你的梦里，也死了？”

“嗯，您是最早死的。”吴云霜说道。

逍遥王：“……”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句话当他没有说过。

逍遥王捧着一颗老父的心，陷入了沉思。

女儿是他这个当爹的带大的，绝对不会因为一个梦，就这般的失态。

除非这个梦，真实到让女儿无法否定……

“那后来呢？”逍遥王问道：“荣王父子谋逆失败，被抄家灭门？”

逍遥王有些好奇了。

吴云霜摇了摇头。

“在女儿的精心谋略，以及不要命的征战杀伐下，荣王父子谋逆成功，皇上被逼禅位了。”

逍遥王：“……”

大燕的那些将领呢？

都吃屎去了吗？

不过，心里还有点儿骄傲怎么回事儿？

——这可是自己女儿哟！

“那、再后来呢？”逍遥王继续问道。

“再后来，女儿得知真相，一怒之下引北齐的铁骑入京，大燕——亡国了。”

逍遥王：“……”

“闺女呀，你这个梦，肯定是梦！”逍遥王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个梦咱谁都别告诉，说出去就是掉脑袋的大罪。”

吴云霜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爹，我晓得。”

若非对面是她亲爹，她也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