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有想到赵合欢会对他的表白是这种反应，一点不害羞，也一点不惊讶，虽有一点愣怔，但这反应也太过平静了，就好像是南桑给北辰说，“我明天要去吃肉夹馍”一样。

“我说我喜欢你。”

“我知道。”

“你知道？”戚陌的眉峰一挑，有点不相信地看着赵合欢，这小姑娘还知道自己喜欢她。

赵合欢点了点头，道：“别人都说你冷心冷肺，可你对我掏心掏肺，如果不是喜欢，应该不会这样吧。”

赵合欢比同龄人聪明这件事，戚陌早就知道了，但他还以为于“情”一事上小姑娘因为年龄可能不太懂，没想她不光懂，还这么冷静地分析这他的喜欢。

现在倒是换戚陌愣神了，赵合欢看他这样，便道：“你是想问我喜不喜欢你吗？”

戚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我没想到你会知道我喜欢你。”

就这“喜欢来喜欢去”的，赵合欢表示她都要被绕进去了，索性直截了当地道：“我也挺喜欢你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喜欢具体是什么意思，就是觉得和你在一起挺高兴的，能上天看星星，且你也没觉得我是个小厨娘就看不起我。”

“当然，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看见我第一眼的时候，是不是就对我的身份有了猜测？”

戚陌像是急于解决这事一般，声音略微拔了高，道：“一开始我只是觉得你眼熟，并未猜测出你的身份。”

“是后来。。。。。。”

“嗯，只不过我也想和你提前说一个事儿。”

戚陌看着赵合欢卷长的睫毛随着她说话轻轻抖动，在她的眸底投射出一片扇子形状的阴影，这让他的心一紧，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我之前的底细，这汴梁城里恐怕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

“今天我母亲还和我说了要我学习琴棋书画和女红的事情。”

“为了不让她伤心，我肯定是要学的。”

“但我这个人天性爱自由，估计便是学，也赶不上那些自小就请了先生、嬷嬷们在家学习的京城名媛了。”

“你是镇国公府的世子，还是尊贵的长公主的儿子，我这出身乡野的身份，说实话，在很多人眼里可能觉得我配不上你。”

“但我并不这么认为，尽管这样说显得我有些自大和脸皮厚。”

戚陌听了赵合欢这通话，心里微微有些酸意，他没想到张氏居然和赵合欢说了这些话，看来他得找母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