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折磨她并不会让沈知微感到开心的话，那么她就根本没有继续活着的意义了。

可是，如果是他动手了结了苏烟软的话，那他便无法让沈知微承他的情，他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地让她看见苏烟软的下场？那他这些时日的筹谋，岂不是都成了白费功夫了？

想到这里，楚君麟心中又有几分不甘，他并不想就这么便宜了苏烟软。

“既然阿微心软了，不想杀你，那本王也懒得动手。”

楚君麟冷冷地说完，直接一脚踹在了苏烟软的身上，将她一脚踹开。

苏烟软的身体重重地撞在厚实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她痛呼一声，口中吐出鲜血，最后整个人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周身遍布绝望的气息。

手里的匕首掉落在地上，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明明愤怒填满了胸腔，可是却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用来将这把匕首捡起。

她竟然还是没有死。

苏烟软痛苦地呜咽了起来，她不知道为什么楚君麟不肯杀她，为什么他要如此残忍，不肯给她一个痛快。x33

如今的她，即便继续活下去，也只会在这阴暗的角落里一点一点慢慢地腐烂，她每时每刻，都会越来越痛苦。

可她却不愿意自尽，并不是因为她没有自尽的勇气，只是她不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伤害自己，她可以死在楚君麟的手里，也可以死在沈知微的手里，却不想死在自己的手里，她不想在最后还要当一个懦夫。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楚君麟，你究竟是有多么的恶毒，才要如此折磨我！我苏烟软虽然不是什么好人，我也做了很多的错事，可是我并未害过你，也从未动过要害你的心思，哪怕你为了自己的前途，为了自己的名声，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向我，我也不曾想过要你的性命！并不是因为我不敢，而是因为……当初我与你之间的情谊，我从未忘记，也从未恨你！成王败寇，我知道自己输得很惨，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如此恨我，要如此折磨我！明明当初是因为你的背叛与抛弃，才将我推到了太子的阵营，可当初太子被废，我落入你手，家破人亡，可即便你亲手杀了我，我也不会恨你，但你却连让我有尊严的死去都不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苏烟软瘫软在地上，无比悲愤的说道，赤红的双目流下一行血泪，此刻的形容，仿若厉鬼一般。

楚君麟攥紧了藏在袖中的双手。

也许如今的苏烟软并不能理解他的愤怒与痛恨，但如果苏烟软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