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楚昭看见一位同样身着大红婚袍的男子走进了屋内。
男子面色如玉,眉目如画,气质卓绝。不知为何,明明她能看清那男人的眼睛,鼻子,和嘴唇,甚至能看清楚他脸上每一丝的情绪变化,可这一切拼凑到一起的时候,她却分辨不出他的长相。
她来不及细思这其中的古怪,一道寒光便将她所有的注意力吸引了去。
洞房花烛之夜,明明是千金难求的良辰美景,而这男人的手中却握着一把长剑。
锋利的剑刃在红烛的烛火中泛着寒光,比那塞外的寒冬还要让人觉得冰冷。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楚昭有些愕然,还有些迷惑,新婚之夜,这男人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才会提着长剑入.洞房。
她不由将视线投向那男子,只见他正冷冷看向房屋正中端坐在床上的新娘,她看不真切他的整张脸,却能清楚地看清,男人的目光如暗夜鞘的寒刀,冷冽锋利。
楚昭见此情形,心像是被什么突然拽住,猛地一紧。意识到男子的意图,她情不自禁扑了上去,欲要拦住他,可到头来却扑了个空。
她的身体似乎变成了一缕魂魄,径直从那男子身上穿了过去,而男人手中的长剑,在那一瞬,毫不留情地刺进了那新娘的胸膛。
明明楚昭和他们隔着一段距离,她还是清楚的听到了刀剑刺进皮肉的声音。明明那剑刺进的是别人,她的心口却骤然收缩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尖锐的痛楚,仿佛那一剑不仅刺入了那新娘的体内,就连她也生生地被捅了一刀。
她踉跄地后退了一步,眸光下意识望向不远处,只见那新娘的嫁衣很快被鲜血打湿。
鸳鸯喜帕从那新娘头上滑落,露出一张明艳的脸。
楚昭眯了眯眸,想要看清新娘的模样,却如那新郎那般,明明能看清她的五官,却无法将她整体的相貌平凑完整。
新娘一只手紧握着胸口利刃,剑刃不知是被她心口的血还是手上的鲜血染成了刺目的红色。wwω.ЪiqíΚù.ИěT
“为什么?”新娘眉唇角扬起一抹笑,眼中却泛着泪光。
“这一剑是你欠婉儿的。”男子似乎还不解气,冷冷开口道,“你应该庆幸圣上下了旨,如若不然,你已经死了。”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儿。一切仿佛瞬间静止了一般。良久之后,屋内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