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客栈鸦雀无声。
崔和尴尬地咳了一声,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某人。
客栈小二即使再恐惧,但毕竟是自家客栈,他只能颤颤巍巍地上前,唯恐招待不周被怪罪。
“官,官爷,您有什么吩咐?”
朱长赐微蹙眉,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全程另一只手牢牢地包着崔和的手,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她。
小二只能硬着头皮,双腿发抖地上前,将梅子酒放到崔和面前的桌子上,说完“客官,您的梅子酒”后,立马溜回了后厨房里。
朱长赐的眼神在触及桌上的梅酒后,变得恐怖如斯,“你敢喝酒?”
“不,不是我喝,给你点的,”她赶紧解释道,“听说这里的清梅酒特别有名,就想给你尝尝。”
他默然挑眉不语,拿起梅酒就放得远远的。
“不喝,会有酒气。”
她不勉强,指了指对面的位置,道:“坐,我们吃羊肉泡馍。”
他没坐,在她旁边蹲了下来,缓声道:“三颂,你乖,我们回家用膳。”
“不要,我想吃,我都好久没吃了。”崔和果断拒绝道,她顿了顿,抚上自己的肚子,对他眨眨眼睛补充道:宝宝也想吃。”
他拿她没辙,却也不想轻易放弃,徒劳无用地挣扎,看着她道:“宝宝不能吃。”
“不,可以吃,”她摇摇头,“是你太紧张了。”
朱长赐叹了口气,低头将额头抵在她的手背上,平生第一次带了失败般懊恼的情绪低声道:“三颂,我没经验。”
“......”
他这话令崔和不禁回忆起了前不久她被大夫诊为喜脉的那会儿,他们还在长滨扬洲,连楹花树都还没来得及看,他就要立马带她回兰阳养胎。
回了兰阳之后,他就请了几个对生孩子极有经验的婆婆,专门在府内教授怀孕期间的要紧事项,明明应该是讲给她听的,然而事实证明某人听得更认真。
甚至她之前某一次去他书房里,偶然发现了他还偷偷备着一本册子,上面正儿八经地列着一项项婆婆说的话。
所以此刻,她只想否定他的话。
不,你有经验,至少比我有。筆趣庫
最后他还是被崔和按着在对面坐下,一碗堆满了羊肉的泡馍被推到了她的面前。
“三颂?”看着她还在不停将自己碗里的羊肉挑到他的碗里,他出声询问道。
崔和还没回答他,小二却颤颤巍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