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和目光如狼似虎地盯着床头的那个碗,就差扑上去了。
她喉咙干哑,说不出一句话,便只能伸手扯住他的衣袖,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只是淡定地伸手固定住她的脑袋,全程不语。
“相爷,热水来了。”门口匆匆跑进一个婢女,她手上端着一个盆子,放到床头的位置后又退了出去。
朱长赐起身把布巾放进热水里捏了一把,坐回床边挡住了伸手要去够碗的崔和,然后将她从棉被里抱了出来。HTtρs://Μ.Ъīqiκυ.ΠEt
一块热得散发着腾腾热气的布巾就这么盖在了她的脸上,他弯着腰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固定住,一手以不容分说的力道帮她擦脸。
“唔!”崔和猝不及防被烫了一下,她不舒服地挣扎起来。
朱长赐顿住了,他手上的力道微微松开,垂下眼眉盯着她。
“......”崔和被他平静的目光盯得心虚地放下了手,乖乖地任他摆布。
把脸擦了一遍之后,她按了按自己的喉咙,那里又干又疼,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她皱起脸仰头看他。
朱长赐拿起白瓷碗旁边的杯子,在崔和眼巴巴下,自己先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小口,确认了一下温度,这才弯腰掐住她的脸,喂了她几口水。
崔和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喉咙的疼痛感终于缓解了一些,她开口问道:“相爷,这里是哪儿?”
“城庄。”他淡淡道。
城庄就贴在芈洲附近,想来离她昏迷的地方应该也很近。
“你怎么样了?蛊毒解了吗?”她期冀地看着他问。
“......”
朱长赐没有回答她,只是端起了床头的白瓷碗,修长而略苍白的手指捏着圆瓷勺轻轻搅动着里面的热粥。
她立马就被那股诱人的香味夺去了思想,食指大动地看着那碗粥,胃里咕咕地冒着声响。
她到底在床上躺了几天,饿成这样。
崔和抬起手,笑呵呵地想要接过他手里的粥,却发现自己的双臂酸痛无比,一抬起来就抖个不停。
他瞥她一眼,“坐好。”
崔和乖乖坐好。
当一口热度合适的粥进她嘴里的时候,崔和感动地都要流泪了,她顿时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一时间,房间内安静得只剩下调羹时不时敲打瓷壁的声响。
崔和满足地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