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尊严这样对王爷讲话?”聂明珠道。
阿昔毕力格怔住。
聂明珠字字铿锵道:“这件事你参与其中,你见色起意着了司徒有仪的道,还趁机差点要了我的命。如果易位而处,被人羞辱的是你的阏氏你的妾室你的女人,我想你会当场把那人断手断脚都难消心头之恨吧?”
阿昔毕力格嘴唇动了动,他说不过聂明珠,只能被迫的听着。
“如今只是让你去边境思过而已,有那么难吗?这恰恰证明了你的无能之处。”
阿昔毕力格极力反驳:“我并非无能之辈!”
聂明珠道:“若你是个有心计的,现在就不是站在这里放狠话!你的父亲是草原大汗,你一时犯了错,难道不罚?罚你去边境思过,难不成还能一辈子在边境?你怎么不想想大汗不会放你回来吗?你不肯舍弃爵位,又没本事报复,只能对我夫君放狠话发誓,有用吗。”
阿昔毕力格沉默了,脸上白了又青,十分难看。
聂明珠又补道:“这也的确说明一件事,你的确如大汗所说的那样,不如洛蒙赛音。”
最后一句话一补,室内仿佛能听到阿昔毕力格心碎的声音。
聂明珠也知道自己说这话唐突,但话已经出口了,也就不去想该不该说的问题了。
“行了,”大汗道:“你包扎一下,两日后就走。”
阿昔毕力格被接连堵住话茬,他再不情愿,也只能认清现实。
他朝大汗低头,随后看也不看宇文钺和聂明珠一眼,转头离开王帐。ъΙQǐkU.йEτ
宇文钺和聂明珠也不愿见大汗强颜欢笑的样子,敷衍几句后双双告辞。
回了自己的毡帐,屏退左右后,聂明珠便忍不住向宇文钺发问:“王爷,有件事,我想我还是应该问一下。”
宇文钺挑眉,其实他差不多猜得出聂明珠问的是什么,但还是道:“你说。”
聂明珠从怀里掏出黑金虎扳指,拿到宇文钺面前,缓缓的道:“罗忠告诉我,这枚扳指,可调动三十万银甲骑兵,三十万人都属于你,这是个动辄便可令九州倾覆的人数,王爷与大汗达成何种协议,能在匈奴的阿尔山养如此庞大的军队,军队又是哪里来的?”
她可没忘,从六年,不,现在算起是七年前了。她从七年前初识宇文钺之时,他还是个混迹市井的毛头小子,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年之内,发展如此庞大的势力,这极度不合理。m.bīQikμ.Иě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