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么呆呆的坐在榻上,盯着两张房契,麻木地,等待着宇文钺的结果。
荔枝和甘棠不敢深劝,今天发生的一切,也把她二人的三观颠覆了。
荔枝小心的为聂明珠端上一盏安神汤:“王妃,喝一口吧,不为了自己,也为了孩子。”
听到孩子两个字,聂明珠才回过神,就着荔枝的手,一口一口喝下去。
荔枝这才神色轻松不少,她肯吃东西就成。
却不想聂明珠腹中一阵翻涌,哇的一声打翻汤碗,吐了个干干净净,把晚饭也吐了。
“王妃!”
甘棠赶紧去叫人来收拾。
荔枝给聂明珠顺气:“王妃,你怎么样,害喜还是这么厉害。”
聂明珠漱口后,才勉强道:“我恶心。”
荔枝叹气:“奴婢知道。”怀孕的人哪有不害喜的。
聂明珠又道:“我心里恶心。”
她恶心这肮脏的世道,恶心那些把她弃如敝履的人,恶心那些曾经自己错付的真心。
她小心捧在心口的亲情,原来只是别人利用她的工具,软肋。
荔枝不说话了,默默的收拾,然后陪伴聂明珠。
已经是凌晨丑时。
聂明珠躺在床上,明明到处都是安心的淡淡的沉香味,但聂明珠就是睡不着。
瞪着眼睛,犹如死尸一般平躺在床上。
荔枝不忍心她这么耗着自己,劝道:“王妃,睡一会儿吧,多少睡一会儿。”
聂明珠一声不吭,全凭一口气吊着。
甘棠无声叹气。
聂明珠心思细腻敏感,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让她怎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她二人只能陪着聂明珠,无言到天亮。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寅时末,宇文钺终于回来了。
聂明珠见到他,双眼放光的从床上挣扎起来。
荔枝和甘棠赶紧扶她,一个披衣服,一个盖被子。
宇文钺见她眼下的乌青,脸色立刻沉了:“怎么不好好休息,你是不是一晚没睡!”
聂明珠咧嘴一笑,干裂的唇角渗出血迹来:“换床,睡不着。”
宇文钺心疼坏了,他外套一脱,大步上前抱住聂明珠:“对不起,是我急躁了,不该在你面前做那些事。”
聂明珠拥住宇文钺,用力的拥住他。
“我们都无法忍受别人的羞辱。”聂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