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妃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左脸已经略微有些红肿,她不知自己怎么回到钟粹宫的,只知道双眼一直是模糊的,看不清路,也看不清人。
她被皇上厌弃了,被禁足了,钟粹宫就像一座冷宫,冷的让人全身发寒。
景元帝坐在御书房,端着茶杯发呆,经此一事,这个九儿子在他心中的印象也不剩什么了。
原本以为老九只是年幼,就算想为他分忧也不知如何分忧,可现在,他无法再用这个借口为老九开脱。
丁泉公公轻声唤道:“皇上?”
景元帝回过神,饮了口茶。
“皇上,茶凉了,奴才去换一盏茶来。”丁泉公公道。
“不必,凉茶更能让人清醒。”景元帝捧着茶杯,沉沉叹息一声,“唉~~丁泉啊。”
“皇上。”
“这日子过得可真快啊,一晃孩子们长大了,朕也老了。”
“皇上正值盛年,怎会老呢。”
景元帝双眼放空,回忆如潮,“朕还记得老九小时候的模样,爱说爱笑,总是喜欢追在老六的屁股后面跑,看老六的眼神甚是崇拜,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啊,他就不爱说也不爱笑了,也不追在老六屁股后面跑了,他变得越来越寡言少语,甚至对朕也没什么话说。”
“记得有一次朕问他喜欢做什么,他说喜爱看书,朕问他喜欢看些什么书,他说什么书都看些,学无止境,如此才算博览群书,朕当时便考了他两道题,他只答出了一道,你知道吗丁泉,那时候朕就像喝了一碗凉水,从头凉到脚底板呐。”
丁泉公公点头,“这件事奴才记得,皇上后来还说过,您考代王那两道题其实很简单,太傅都有教过的。”
“是啊,可他偏偏只答出了一道,你说,朕能不凉吗?”
丁泉公公躬身不语,这话头不好接。
景元帝也没指望丁泉公公回答,自顾自地道:“老大敦厚平庸,老二自诩才华横溢,老三刚愎自用,老四胸无
城府,老五城府深沉,老七到是心胸宽广,敢作敢当,还是缺乏些历练,老八老九......算了,不说了。”
老皇帝又饮了一口茶,满心悲凉。
丁泉公公掰着手指头数着,眨眨眼,说道:“皇上,您数差了一位,还有萧王呢。”
“老六?”
“是啊,萧王。”丁泉公公不解,萧王那么大一头,皇上怎么能数落了?
景元帝重重的哼了一声,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