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欠他什么,可是能帮到我的只有他。”
说出这话时,周妙彤脑海中忽然闪过了某个一夜缠绵后、曾对她说‘有事情可去找他帮忙’的身影,那人同样是一个锦衣卫,而且和沈炼一样,是个总旗,这让她不由得愣了一下。
不归随即她就自嘲一笑,说出那话的人自那一夜后就在未出现,她只知道对方的姓高,是新任总旗,可更多的却是不甚了解,自然谈不上寻其求助。
况且,此时想起此人,对于当前的情形也是完全无益。
“周姑娘。”
见周妙彤微有些出神,心中焦躁的卢剑星呼唤了她一声。
“沈炼他,去了诏狱。”
周妙彤缓缓说道:“他要我和他离开京城,作为答应此事的条件,我让他去诏狱替我带一个人出来。”
“是谁?”
“严佩韦之子,严峻斌。”
“严峻斌?”
听到这个名字,卢剑星微微一愣。
“大人知道严公子?”
周妙彤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当即问道。
卢剑星点点头,目光沉重道:“严峻斌就是我们亲手送进诏狱的。”
“什么?!”
周妙彤檀口微张,美目瞪起,眸中尽是惊诧不解之色。
“多谢姑娘相告,卢某告辞。”
卢剑星拱拱手,随即转身离去,只留下愣愣出神的周妙彤。
“为什么没有对我说?沈炼,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周妙彤颓然无力地坐在凳上,眸光闪烁不定,口中呢喃有语,兀自发问着这些似乎她已经知晓了答案的问题。
埋藏在心底经久积攒下来的情感,在此刻终于破土而出,她再也无法将之遮掩隐藏。
……
从诏狱之中走出,沈炼心情低沉。
他没能从诏狱中带出严峻斌。
虽然严峻斌被押入诏狱不过数日,可是却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如今双目失明,生机如若风中残烛,方才更是祈求他将他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