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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间,耿青对窦威手下这拨人也算有了大概的了解,人数谈不上精锐,可都是想要发上一笔财,或想要捞个官身的,这里面也有当初跟过他的金刀帮帮众,只是来的只有十来人,其余大多已经成了家,不能再跟来。
望着湍急的大河一阵,耿青拍拍汉子的肩头:“去将大伙聚在一起,同走了这么几日,也该跟他们说说话,要做什么事,大伙心里也该有底。”
说着,他由九玉搀着手臂,走过河滩上了官道,上来时,百十来号人已经聚集起来,都是江湖人,也有混迹市井的亡命之徒,犯了官司干脆籍着这层关系,一起从长安出来,看能不能混出个人样。
一时间,耿青过来时,这些人当即闭上嘴,抱着各自的兵器或立或坐,安静的看着青年慢慢上了车辇。
都听说窦老大就是跟这个人混的,就在众人想的时候,耿青起了一个头,说起话来。“......我叫耿青,北方飞狐县一个山村里出来的,跟诸位一样,都是泥腿子。”
大伙都知道他是官身,说出这句,反而觉得没架子,尤其那‘泥腿子’三字,感到亲近,不由笑出声来。
耿青抬手虚按一下,下方嘈杂的声音安静下来。
“我以前做过什么,为什么这般年轻就当过尚书,不怕告诉你们,老子在黄贼入主长安,还做宰相,家里还有二十多个婆娘,你们窦老大跟过我,想知道你们去找他,不过眼下,我要说的,你们都要听好,不然到时候死了,可别怨到我身上。”
这帮人里本就没多少好人,有些手上更是有几条人命,听到耿青这话,只是咧嘴冷笑,目光阴鸷:“东家只管吩咐,不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事嘛,谁没背过几条人命。”
“那好,我就说说,咱们去陇州做什么。”
耿青朝那汉子点了点头,他站在车辇上,目光扫过下方一张张桀骜的面孔,竖起手指:“你们之后碰到的,是陇右节度使,和他们手下兵,说不得会动手,与尔等以往杀的人,可不同了。”
“跟军队打?你疯了!?”有人站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车上的青年,拍着屁股后的灰尘,向后退开,“老子是跟你来发财的,不是丢命的—&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