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脸来,胡须浓密的看他一眼,继续搭理鱼鳞。
“那人,我听过,驸马于琮的学生,驸马为人仁厚,有贤名,我不杀他学生。”
“三百两,银锭。”
瘦小的身影僵了僵,将刨鱼的小刀在身上擦了擦,站起身来举着刀身划过窗棂照出的光芒,透出森寒。
“......我在凤来楼杀了十年的鱼,心早已像这把刀一样冷了。”
他伸出手,比了一个手势:“再加一百两!”HTtρs://Μ.Ъīqiκυ.ΠEt
那人点下了头。
.......
夜风吹过长街,浑身鱼腥的身影怀揣小刀出了后院没入夜色。
梆~~梆梆~~
打更的声音空灵的响在街道远方,永安坊的院落里,王金秋张罗着饭菜,让巧娘给坐在树下的儿子端去。
口中唠唠叨叨的说着:“不当就不当,鬼才稀罕!”
“我儿可是卧龙再世,驸马、公主都看得上的人物,凭什么给一个反贼卖命!”“柱子,不难过,咱们守着家,一样活得好。”
远远的喊去一声,那边核桃树下,巧娘端了饭菜过来,怯生生的看着树下的先生,一语不发,就那么坐在那动也不动,轻声唤道:“先生。”
一旁的白芸香连忙从小姑娘手里将饭菜接过来,放去石桌,跑去屋里,拿了一壶酒水出来。
“叔叔,觉得心里苦闷,妾身陪叔叔喝上几杯。”
院里空荡荡的,没剩几人,耿老汉跟大春他爹坐在檐下也是愤慨的说起儿子被罢官的事,窦威如同武状元般雄赳赳的站在院中,警惕的看着四周风吹草动,这是耿青回来时叮嘱他的。
毕竟没了官身,想要他命,这就是最好的时机。
夜风吹过院落,树枝沙沙的轻摇漫舞。
飘落的叶子安静的躺去石桌,旁边有手伸来,将叶子丢去卓外,耿青拿起筷子夹了一筷菜放进嘴里,看着担忧的二女,还有灶头忙碌的母亲,笑了笑。
“谁说我苦闷了?”
“那叔叔一回来就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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