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桃树风里轻摇,耿青放下手里的家伙,拍了拍灰尘从矮凳起来,微微错愕了下,便是微笑相迎,朝进来的宦官拱了拱手。
叫巧娘又搬了一根凳子放到树下,如老友般邀着对方落座,便倒了一碗凉茶。
“什么时候回来了的?”
名叫九玉的青年宦官,似乎很喜欢他这种如同老友般对待的招呼,抖了抖袍摆,坐下接过茶碗喝上一口。
“两日前便回了长安,倒是郎君过来的快,一进城便听说了有个闲汉惹到了不好惹的人,被沉了河。”
“呵呵......”
耿青端着凉茶干笑两声,怎的自己悄悄做的事,弄得好像全城人都知道一样,那边,九玉或许看出他心里所想,摇摇头:“事情很隐蔽,不过,城中大小事,都瞒不过内侍省,只要街市流传、府衙备案,多多少少都会传入内侍省耳中。
我与阿耶回城第二日,便知晓了,还猜测是谁,后来着人打听,知道今日你见了广德公主,大抵就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好家伙,这是东厂了吧?
一想到今日见了谁,都被人知道,耿青就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当然主要监视的并非是他,而是那位广德公主。
这种事,他转念一想,也觉得没什么不妥,皇帝身边的田令孜不就宦官吗?内持朝政,总得知晓百官、长安城内动静的,只是没有东厂那种皇权特许,明目张胆的来罢了。
坐在那边的九玉见他脸色古古怪怪,不知耿青所想,只道是被探听到了杀刘达那件事心情有些惶恐,便示意他不会有事。
“阿耶那边还挺欣赏郎君所做之事,之前从你那得的刑具,让田枢密颇喜欢,今日遣咱家过来,就是看.......”
他目光落到,耿青身旁那角架上,眸子微微发亮,过去摩挲了一下,回头问了耿青怎的用法,后者嘴角抽搐的硬着头皮给他演示一番,像是知道对方要说什么。
靠着三角架,微微张嘴,与九玉异口同声的说了句:“好刑具!”
九玉怔了一下,“郎君怎知我说这话?”
“今日我已经听过两遍,一开口就知晓你们这帮人要说什么。”耿青算是彻底服气了,重新坐回去,摊摊手:“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