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空气依旧清新,微风夹杂着雨丝,捎来了昨日雨后泥土的芬芳,这让人心情愉悦()”
北槐想了想,提笔划掉了最后几个字,改成:
“这太扯了。”
“真的很扯。”
“我现在,心情十分复杂……”
他刷刷记录下了阿芽的诞生,但重点却落到了阿乐的开口说话和诡异举动上,以及他吃了阿芽后又长了阿芽的惊悚事实。
“……是‘寄生’吗,还是‘共生’,或者说,是一种全新的生命形态?”
“我不知道。”
“我现在很迷茫。”
“可能的方向有很多个,我需要一一尝试,这很费时费力,他们大概率也不会同意,但我会坚持下去的——探索生命的未知,这正是乐趣之所在。”
末了,放下笔。
北槐无神地望着天空中的树冠投影发呆,耳畔依旧还有那遥远但刺耳的声音:
“本圣长草啦……”
“草啦……”
这位白衣少年,再次发出了一声感慨:
“生命,如此伟大……”
便这时,他突然感觉脑袋一疼,眉头蹙起。
同一时间,用肚皮贴树枝对折玩脚的北槐,荡秋千推秋千的北槐,打架的北槐……乃至是正在围着木马来回跑的北槐!
所有北槐,停下了各自动作,投来了注视的目光。
上万道目光从远方、从近点、从四面八方射来,让人惊悚,北槐却习以为常。
大世槐微微一震,跟着垂下了一根树枝,似乎是在询问。
“无碍。”
白衣赤足的北槐一笑,慰压下了所有北槐们波澜的情绪,又摩挲着大世槐的树枝进行安抚,道:
“阿麒受伤了。”
“它正在四象秘境玩耍,遇到了一些情况。”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秃头北槐走了过来。
走到本尊面前时,他也不说话,憨憨地将衣服一扯,就裸露出了比石墩子还圆润光滑的肚子。
肚子上没有肚脐眼,也没有毛,是一面凸面镜。
镜子上呈现出的是四象秘境的画面,有很多奇形怪状的人,有兽,还有一些像是门的建筑物……根本看不清画面!
“阿瘦……”
白衣赤足的北槐抚了一下这凸面镜肚子,知晓这位北槐是好意的,但只能无奈进行劝说:
“你……圆润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