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第八剑仙的仙风道骨,在此今你之身上,可曾留有半分余韵?!”
白衣闻言,各个面色复杂。
他们知晓十尊座前期,苟无月其实和八尊谙私交甚好。
只不过后来道不同,便各自扬镳而行。
这一番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苟无月不加掩饰的质问之中,哪怕是再迟钝之人,都能听出来几分意思了。
而也确实。
三十三号的惨死固然令人惋惜。
可换做是昔日的第八剑仙,他断然不可能如此作为,从背后对人递出冷剑。
今日的圣奴首座,或许真在各方打击之下,徒有八尊谙之名,而无当年第八剑仙之实了。
大风萧瑟的刮。
海棠花一朵接着一朵。
在苟无月的连番质问之下,八尊谙却充耳不闻,只徐步往前。
“仙风道骨……呵。”
他淡然一笑,没有大声回应,更像是在低喃自语,只语己听:
“仙的是风,道的是骨,其貌不扬,又有何干系?”
“执剑者若只修边幅,不修本心,若只悟邪门歪道,是非混淆,不寻披靡而进,反四拐八弯,又怎么可能,真能破得了那一重境界?”
“境界?”苟无月厉声而起,“你跟我谈境界?”
即便八尊谙声若蚊蝇,可他依旧知晓,对方是在说给自己听。
真如他百思不得其解缘何一往无前的八尊谙,会被华长灯三剑斩成现今模样一般。
对方,同样在质疑自己目前所作所为,所奉行之道。
可这,能一样吗?
苟无月心头波澜四起,便是要提剑狠狠斩醒面前之人。
可如若论剑、论道至此,那么率先提剑之人,便已然输了一筹。
身可斩之。
可对方之道若是不斩,我愿不平!
“八尊谙!”
苟无月一步踏前。
嘭一声响,虚空剑气肆荡,直接将万方空间拦截。
海棠花被剑气撕扯得支离破碎,朵朵凋零,徒存一瓣,只可支棱八尊谙飘摇之躯。
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