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岚低头上药,忽然开口问道。
“若不如此,怎能如此轻易得让王易交出同陈景鸿联系的信件?又如何如此快得定了陈景鸿的罪?”楚黎晔一动不动地看着颜清岚上药,仿佛一眨眼人就消失了一般。
“如今,你打算如何?”
“自然是要仰仗夫人。”
“无人之时,王爷不必同我扮什么夫妻情深。”颜清岚放下药瓶,冷声道。
见颜清岚要用手帕包扎伤口,楚黎晔靠近颜清岚轻声道:“夫人轻点,我怕疼。”
颜清岚闻言不语,只在手上加了几分力气。
“我对夫人,从来是真的,一往情深。”“怕疼”的楚黎晔并未被那些许痛意吓着。
“为何?”颜清岚脱口而出。
“这也要问夫人为何初见便应了我的愿,入了我的心?”楚黎晔满意地看着手上自家夫人的锦帕,鸳鸯戏水,好意头。
当日只道楚黎晔浪迹风月之所,言行轻浮如登徒子,听了他的调戏之语,心中只有恼怒。可如今,他这番言语究竟有几分真?
“好了,夫人不打算带我去见见陈景鸿的妻儿吗?”楚黎晔把倾陵阁腰牌交与颜清岚,“阁中人行事还需小心。”
自得知那些私盐交易记录被方忠谨截去后,倾陵阁便派人在方忠谨府外留了数人监视府中动向。
未免打草惊蛇,他们并未出手,只是暗中跟着方府进出之人。直到那夜,一黑衣人从方府离开,与另外几个黑衣人于林间会面后,一同去往陈府。
当时已至夜半,不少仆人在睡梦中死去,甚至来不及发出半句哀嚎,院中只隐隐可闻孩童哭声。
倾陵阁中人与那伙黑衣人交手后,先一步循着哭声找到了陈景鸿母子,便将人迷晕带走。
颜清岚自是答应,以她如今的身份,确实无法出面处理此事。若是让陈景母子骤然上告,恐怕会与陈景鸿一般殒命。
“方大人,还不认罪吗?”周信知将许盛从方府搜出的私印放到方忠谨面前。
私印已毁,且是他亲手毁的,眼前这个,必是假的,但如何证明?
方忠谨心中略有几分慌乱,面上却是泰然自若,“本官从未见过此印,如何认罪?”
“那字迹,你说为假;如今这私印,你也说有假,若无证据,本官倒不知何为真了。”周信知拿起那私印,细细比对,同密信上一般无二。
“那大人如何证明他们为真?”
周信知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