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林脸色一变,但他什么也没说。
银甲官儿扯开袋子口,从里面抓出一把……草种子?
“这是什么?烧火用的?”
魏成林也懵了,这干嘛的?
水东流从外面赶回来,进门就笑道:“对不住,我回来晚了。”他把野菜篮子放在地上,用袖子擦擦汗水。
银甲官儿问:“这个用来烧火?”
水东流连忙摇头,从身后的竹子碗柜里拿出一陶罐粥,“把草籽跟红薯一起煮了能顶饱。”
他把罐子放在灶台上,伸手拿起灰里的红薯用手拍了拍就连皮一起咬着吃,“今年水大,去年水大红薯烂了很多,今年也得省着吃,都用来当种子了。”
“嗯……”银甲官儿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魏成林故作凶狠的说道:“让你们准备的粮食呢?”
“都准备好了。”水东流三口两口把红薯吃了,然后从屋里抱出一个袋子,“这是我们这些老头子的。”wwω.ЪiqíΚù.ИěT
银甲官儿打开袋子看着里面的谷子,问:“你们的种子也这样?”
水东流摇头,“种子是挑好的,但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种下去了,总不能再扒拉出来,所以我们把粮食又挑选了一遍,这些是最好的。”
“另外的呢?”银甲官儿还是不信。
水东流打开墙边儿的面缸,“在这儿。”
银甲官儿一看那灰黄色的粉末就知道是连壳子一起磨的。
他还是不信,一声不吭,开始挨家闯,可所有人家的粮食缸里都是这样的粉,甚至有的人家里还没有这些,只有野菜。
最后银甲官儿看着一袋袋连鸡都嫌弃的粮食摆摆手,“你们不用交了,不过看你们的菜园子不错,把菜都给我装上,我带走。”
村民有敢不听的吗?没有,所以都把菜摘了,银甲官儿带来的马车装了一车的菜回去。
水东流蹲在门口抽着药草叶子看着远去的人傻乐,“还挺好对付的。”
水哲然却觉得粮食放在家里危险,“爷爷,他们现在免了我们的粮税,但也不知道他们多久才离开,到时候没粮食了还是要来的。”
水东流点头,“是啊,这些人是逃兵还是什么?”
水哲然也不知道,他摇摇头,“不知道,下次魏成林来了问问,我觉得大家还是把粮食藏起来点吧。”
水东流点点头,“我知道,他们还会来的。”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