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嬴政闻言看了陈乐一眼,随即欣然道:“桓卿家对敌情的掌握非常准确,应记一功,事后我会禀报大王,当重重有赏。”
桓骑大喜叩头谢恩,暗想跟陈乐倚靠政太子做事确是不同,若同一番话向王翦说出来,能换来对方微微点头已是喜出重外了,哪有什么功劳可言。
嬴政略一沉吟道:“高陵君既然把人马沿河下移,看来是想采取火攻水淹两种手段,由于我们军力在他这叛军的三倍以上,因此他必须制造出种种形势,令我们陷入混乱,他才有可乘之机。”
桓骑见嬴政分析起来头头是道,不禁生出遇上明君的感觉,心中无比喜悦。他眼底露出的祟敬的眼光,若是遇上真正的嬴政,只怕比任何熘须拍马,都更有效果。
站在站一边的陈乐有些感慨,他对恒奇算是有点知遇之恩了,也没见恒奇对自己,露出过这样的目光。权力这种事,果然有着别样的魅力。靓仔乐不是说这有什么对错,如果他不是因为自身超然的心态,只怕也不能免俗。
何况他的超然,本身就能说明一些问题。
嬴政看着像是信心大增,沉吟片刻后说道:“由此推测,高陵君发动时,十有八九会先命人烧了自己的营帐,因此风势的关系,首先被波及的,就是木寨后的营怅,那时只要再对木寨内发射火箭,为了寨内大王和王卷的安全,我们必会匆忙往泾水撤去。”
“以为渡过泾水之后,就可安全。”
有乌俊等先前的消息,再加上恒奇的推断,嬴政如今有此先见之明,并不是什么天方夜谭的事。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是一句空话。
在发动火攻时,高陵君只要让人在寨后的营帐和草地浇上火油,火起后就很难将其扑灭。
如果完全不知道此事,毫无应对之法,高陵君确有很大的机会,可以成功。
“高陵君的目标主要是大王和我,是以他定会叫人扮作禁卫,隐在附近,暗中找寻下手的机会,想要做到这一步,就必须制造出混乱。”
桓骑等人均知趣的没有接话。
陈乐故意道:“政太子认为高陵君会用什么手段呢?”
嬴政看了看,装作兴奋道:“当然是水攻,那时高陵君将会在火势上风处虚张声势,好迫使我们仓皇率众逃去对岸。当人人争先恐后渡河之时,他只需在上游放下早先便故意储满的水,再在其中夹杂着巨木,一举把四道木桥淹没撞毁,如果大王刚巧在桥上,那高童君便立刻奸谋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