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田力的意料,严飞燕的叔叔严之诚的府第就在街对面不远,规模虽然不如严飞燕家,但兴旺却有过之而无不及,门前停着大量的车马,几乎挤占了半条街。不少人在门前等候,连说话都压着声音,似乎怕惊着屋里的贵人一般。
所以当严飞燕一脚踹开紧闭的正门时,效果非常震撼。半片漆得发亮的大门飞出三米多远,又在地上滑了五六米,最后撞在台阶停住,震得台阶上持戟而立的卫士面色大变,下意识的举起了手中的棨戟,对准大踏步而来的严飞燕。
严飞燕理都没理他们,直接撞了过去。这些礼仪用的木戟对她来说完全没有关注的必要。就在这些看起来虎背雄腰的卫士面前,她再次起腿,一脚踹飞了中门的大门。这次门板飞得更远,几乎跨越了整个中庭,落在堂上。看到此情此景,田力很欣慰,看来与顾漫漫一战并没有给严飞燕留下什么后遗症。
堂上端坐的严之诚站得一蹦三尺高,脸色胀得通红,正准备破口大骂,抬头一看是严飞燕,立刻沉下了脸,一甩袖子,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
“飞燕,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去找你。”
“哦,你消息很灵通啊。”严飞燕冷笑一声,目光一转,就看到了站在阶下的一个中年人,船夫打扮,正是刚才载她和田力进山的人。严飞燕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她和田力脚程快,此人现在就在这里,恐怕是尾随而来。要么是严之诚安排的探子,要么就严之诚有悬赏在外,他一看到严飞燕就赶来领赏了。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你父亲是我的兄长,他死在茉莉国,你下落不明,我岂能不关心。但我万万没想到,时隔两年,你终于回来了,却带着一个面首。你忘了你是谁吗,这么做,就不怕祖宗蒙羞?”
田力走得斯文些,慢了一步,此刻正好走进中庭,将严之诚这一句听得清清楚楚。他也看到了那个船夫,心里想的和严飞燕差不多,不禁感慨不已。严之诚对严飞燕真够关心的,如果不是看到严家那副破败模样,简直要把他当成长者风范。
田力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人又年轻,胡须淡淡,剑眉朗目,并不像一般武夫的满脸横肉,再加上他气度沉稳,猛一看,倒有几分书生的模样。有那船夫“面首”的评价先入为主,严之诚更没把他看在眼里,一口一个面首,怒斥严飞燕有辱门风,愧对亡父和列祖列宗。
田力听得直眨眼睛,一脸懵逼。你妈的,我招你惹你了,初次见面,需要这么嚣张吗?他还没发火,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