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辈子血霉,就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窝囊的男人!”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轻手轻脚的扒开一丛灌木,看见前边不远处的一块大青石上盘腿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的前边站着一名身材有些臃肿的妇人,那妇人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中年男人的鼻子破口大骂:“整天就知道躲在这里,像一只缩头乌龟一样!”
“要是换做别的事也就罢了,我只能自认倒霉,嫁了你这么一个窝囊废。”
“这些年来就是因为你的窝囊,什么事也不去争,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连我也跟着你受了不少窝囊气。”HTtρs://Μ.Ъīqiκυ.ΠEt
“亏得你还是个洞主,这三十六洞府哪个洞主不比你强?”
“这次老祖点名要让咱们的女儿去做药炉,我可就这么一个闺女,你也是闺女的父亲,你倒是说句话啊!”
那妇女一面怒骂着,一面开始往外流眼泪。
中年男人却是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只是呆呆的坐在大青石上,任凭那名妇女指着他的鼻子谩骂。
“周鼎天,你给我听好了,这次老祖点名要咱们女儿去做他双修的药炉,这谁也改变不了,只能怨咱闺女命苦。”
“我也没奢望你能改变什么,我就是气你这个态度,那可是你的亲闺女!”
“等会儿献祭仪式就要开始了,你现在居然还有心思坐在这里,这十几年以来你天天都呆在这个鬼地方,我想知道你到底在做些什么!”
“你个窝囊废,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窝囊的男人,反正我不管,等会儿咱闺女献祭以后,我也不活了,你这个窝囊废要是还稍微有点儿良心,到时候就跟着我一起去和咱闺女团聚去!”那妇女骂咧了大半个钟头,然后才泣不成声的离开。
然而那中年男人却全程面无表情的一言不发。
这一切都被躲藏在不远处的顾正海和杨玄看在眼里。
就连顾正海都忍不住在心里边骂了一句窝囊废。
虽然他并不清楚是什么事,但也能听出个大概,估摸着是两人的女儿被那老祖看上,要去做什么药炉。
药炉具体是什么意思暂时还不明白,不过听着献祭这两个字,八成是没命了。
面对这种事,相信是个男人都忍不了,而这个中年男人还能跑到这边躲起来不理不问。
听刚才那妇女骂的那些话,估摸着这个中年男人躲在这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连续十几年天天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