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师兄和芬狗的脸上多几道疤可以说多了点男人味,你的脸上多了块疤我只觉得瓷娃娃的脸被崩坏了一块。”路明非坦诚地说。
路鸣泽不置可否地笑笑,他摸了摸额头上的那块疤,像是在回忆某些东西,又像是在遮掩某些东西。
“所以月圆之夜之前,如果我没能看着赫尔佐格的眼睛,对自己说‘不要死’,现实世界的我就真的会死是么?”路明非问。
“是的,现实世界的你其实已经死了,这种状态下我也救不了你,你的生命力枯竭的时候,我的能力也会跌入低潮。”路鸣泽轻声说,“而且不仅仅是时间因素,月圆之夜只是真实世界你死亡的最后期限,如果在这个世界你不小心死了,那咱兄弟俩也要一起见阎王。”
“听起来还真是危机重重,一不留神就要嗝屁。”路明非感慨。
“当然了哥哥,你说了要赌命,那我当然就只能把命也拿出来陪你一起赌啦。”路鸣泽笑笑,“不做点疯狂的事怎么能改变命运呢?即便是怪物,想要复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这里是真正的黑天鹅港么?”路明非打量着这座破败的教堂。
“如假包换。”路鸣泽用缅怀的语气说,“也是我记忆中的模样,但我已经太多年没有回来了,这座港口在我的记忆里也变得模糊。”
路鸣泽扭头,他看着记忆中那个熟悉的女孩,路鸣泽迈开步子缓缓地来到女孩的身边。
“好久不见啊,小蕾娜塔。”路鸣泽捏了捏女孩素白无暇的脸,按照原本的时间线,这个女孩这时候的名字还该叫蕾娜塔。
“小时候和长大后性格差太多了吧,被你带坏的吧?”路明非看着小时候的零,他对路鸣泽说,“小时候这么活泼可爱的女孩,你非把人养成冰山似的女王。”
“天地良心,哥哥,我只告诉她要成为对我有用的人,我可不会去干涉属下的性格。”路鸣泽把零的脸揉成面饼状,似乎他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况且从黑天鹅港逃出去后我们分开了一段时间,再见她就是冷冰冰的了,似乎这家伙觉得感情是没用的东西,这种东西拥有的多了,自己也会变成没用的人,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理解的,大概和她那对不愿意把她认作孩子的父母也有关吧,多余的感情对她来说是种负累。”
路明非罕见的沉默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生存的方法,有的人觉得不必要的情感可以舍弃,不然就无法变得强大,有的人觉得情感正是让自己强大的理由和根源,这种事情他无法评论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