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鬼。让我交出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你们有五大门派，可我这厉鬼却只有一把，待我交出后，该放哪家保管呢？”

金黄袈裟的和尚站出来说：“阿弥陀佛，此剑戾气太重，自然是放我九华殿上日日夜夜听经念佛，去其煞气。”

“老秃驴，煞气也可转换成灵气，这厉鬼自然是放我月门，与我门中至宝“月光”在一处，互相吸纳。”一女子啐道。

“依我看，这厉鬼，理应交给我们五家中地位最高的清玄门，清庸长老，您说是吧？”左手持着罗盘的男子奉承着旁边的白发老人。

一时间，四家的长老们因为“厉鬼”宝剑的去向而在大街上争吵起来，而弟子们也加入其中，都想将这宝剑归位自家门派，使得能够与清玄门争一争那五家之首的位置。

而那唤做清庸长老的白发老人出声制止他们，“都给我安静，你们看不出来，这是那妖女的挑拨离间之计吗？”

大街上安静了半会儿后，众人才醒悟过来，又纷纷咒骂妖女。“果然是魔人，心思真肮脏。”

“就是，死到临头了，还想着祸害他人，真是死有余辜。”

司空寂施展灵力，瞬间身边的石沙在空中盘旋，环绕着“厉鬼”，继而又直直坠入大地，立在青石板上，任谁都无法使用。“厉鬼认主，就算我将它赠予你们，在你们手里，它只是一堆废铁。”

“是吗？那我们就先杀了你，让厉鬼重新认主！”

此言一出，其身后的弟子们欢呼雀跃。

“我看，你们抢夺厉鬼其次，想找借口杀了我，才是最要紧的吧？”

“魔道中人，为祸人间，屡教不改，得以诛之。司空寂，你仔细数数，在你手里，有多少条人命了？”

“哈哈哈……”司空寂放声长笑，那笑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如同午夜梦回时的乌鸦声一般。忽然她道：“人生来就被天命分为三种，人、仙、魔。仙道中人一生下来，便享尽名誉，入五家，学灵术，白焰燃烧；其次是人，淡黄色气焰微微升起；可是为何，在魔道，我一生下来，便在黑暗无边的底洞里，黑焰环绕？”

她顿了顿，继续问：“在这九州大陆，不分善恶，只有仙魔。生而为魔道，就该人人诛之？我手里的鲜血，是你们纵容杀人放火的弟子的血，即使他们鱼肉百姓，即使他们欺凌旁人，只要是正道五家的弟子，你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然如此，天命待我不公，我自然不会屈服于与生俱来的定义。”

司空寂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