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日,天空持续暗沉了整个上午,终于在放学铃声响的前一刻下起雨,燥热因此减弱了不少。
书蜻出了综合楼,在门口准备撑伞时,不远处的某个背影引起了她的主意。他很高,纵然此刻人流多,也不影响他在人群中的耀眼。
她往前走了几步,离他稍稍近了点,然后又往右移了两步,他的侧脸恰好落入她眼中。
许是看得入神,书蜻丝毫没有发觉连珩叙已经转过身,直到他抬手隔空虚晃了好几下,她才缓过神来。
怎么每次偷瞄都能被他发现?
书蜻不解,但偷看的次数多了,她逐渐不那么慌乱甚至能够得心应手地应付。
气氛凝固三秒,书蜻主动走到连珩叙旁边,用尽量自然的语调问道:“学长,你为什么站在这里?”她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高一的教室在综合楼,高二高三的教室则在教学楼。
话音刚落,书蜻仰头看见连珩叙额发微微沾了点水汽,好像是淋到雨了。没等他回答,她又开口问:“你没有雨伞吗?”
连珩叙应道:“我的伞被你哥拿了。”
“那你们怎么不一起撑?”
“不知道,”连珩叙语气不咸不淡:“他可能在生气吧。”
“生气?”书尧的秉性,书蜻极为清楚,可拿了别人的伞还生气,她就有点不理解了。“那他为什么生气?”m.bīQikμ.ИěΤ
“气我没有给他雪花酥。”
“……”
书蜻极其无语,这书尧骚操作咋那么多,心眼咋那么小呢?!但她更意外的是连珩叙居然不给他,倒让她有了种连珩叙像是拿到什么宝贝似的、舍不得分享给其他人的错觉。
即便是错觉,书蜻也觉得开心,还为这点莫名的情绪神游了。以至于她一直保持着仰头看连珩叙的姿势,自己却毫不自知。
须臾,连珩叙轻声问:“你为什么总盯着我看?”
好多次了。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书蜻脑子炸开,等反应过来,番茄一样的颜色已经从她的脸颊蔓延到耳根,她登时语塞住。
见书蜻的模样窘迫,连珩叙又说道:“我脸上有东西?”
书蜻回答得磕磕绊绊的:“没、没东西。”
“哦。”连珩叙淡笑:“那就好。”
书蜻暗暗平复了下心情,吐了口气,道:“学长,其实…主要是我每次看见你的脸,都会想起我哥。”
闻言,怕她再次窘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