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上的台灯砸在他的脚下。
“滚!”
青年的声音似夹着寒冰,房间里的温度在霎那间便下降了好几个度,冰冷彻骨的凉意自脚底蔓延到全身,虞巷才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瞪着他。
江免脸上还带着丑妆,阴沉着脸时更显恐怖,一双眼阴森冰冷,此刻就似午夜厉鬼伸着尖利的爪子要刺穿人的脖子。
刹那间,虞巷才感到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喉咙里像是被鱼刺堵住,刺得他生疼。
意识到自己再次被他的眼神吓到了,虞巷才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特别精彩。
双手死死攥紧,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与江免对视,但不行,仅几秒就败下阵来了。
虞巷才的脸色更难看了,僵持了片刻后,他动了动干裂的唇,终是狼狈的转身走开。
等人一走,江免迅速抽手,拿手肘拐过去的同时,另外一只手径直掐上虞槐的脖子。
“三叔,你太放肆了。”
青年的声线压得极低,有股清冷禁欲的性感。
掐在脖子上的手没用力,但也足够虞槐惊讶了。
敢掐他的,也只有眼前这个青年了。
真有趣。
莫名的,虞槐竟觉得挺享受的。
享受……
这人是不是有毒?
还是说自己有受虐倾向?
江免见他不说话,放开手正要起身,手腕骤然被紧紧抓住,随即腰间一紧,身体旋转,两人的位置颠倒。
虞槐掐着他纤细的腰暧昧的摩挲,“掐我的代价,你知道是什么吗?”
“比你吃鼻涕还要严重?”
“……”
你完了。
老子要暗杀你。
虞槐正要实施,走廊上突然传来脚步声。
江免这才发现刚才虞巷才出去时没关门,此时门半掩着,有人过来的话随时都能看到他们两个。
一着急,江免抬脚就将虞槐踹下床,随后快速跑过去把门重新反锁上。
转身时,不等虞槐发难,他飞快跑进洗手间里。
虞槐很没形象的捂着屁股爬起来,目光沉沉的盯着洗手间的门,似要在门上盯出一个洞来。
良久,江免才出来。
房间里却再没见虞槐的身影。
不在就好,江免暗松了一口气。
时间有点晚了,他转身去把妆卸了后就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