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发倾泄而下,落在江免脖子周围有些痒,不等他开口,尤忤骤然低头。
不一会儿,江免就察觉脖子上有湿润感。
他没痛觉,不知道尤忤到底咬没咬。
为了迎合,他假意叫了一声,谁知尤忤突然抬头盯着他,清冷的眸里饱含复杂,“你叫什么?”
江免小脸涨红,故作扭捏道:“疼~”
声音娇作软糯,听得尤忤额上青筋暴起,“我还没咬你就疼了?”
江免顿了几秒,娇羞道:“怕世子扫兴,奴才提前喊。”
“……”
尤忤咳了几下,翻身侧躺在他旁边,以手撑头定定的看着他。
这人对断袖之癖竟不反感。
有趣。
见尤忤不说话了,江免有点不安。
在眼下这个凭武力说话的时代,现在他没武功,只能任由人宰割。
突然,喉咙一阵腥甜,江免脸色大变迅速扑到床边吐血。
尤忤见他吐了好几口血,想到些什么,便递了瓶药给他。
江免昨夜没收到岳王给的解药,又被尤忤压制了武功,不知是不是两种药混合了,导致他没有立刻暴毙,而是坚持到现在才发作。
看到尤忤手里的药,他接过打开就吃。
尤忤微眯着眼看他,“不怕是毒药?”
“世子是好人。”
“……”
好人?
尤忤笑出声,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是好人。
眼底染了兴致盯着江免,尤忤勾着墨发笑得妩媚,“你这人真有意思。”
江免抹去嘴角的血,待察觉体内的毒被压制后,他眼神复杂的看向尤忤。
这人明显知道他是岳王派来的了,可为什么就是不杀他呢?
看上他了?
不对,尤忤看着他的眼里并无丝毫爱意。
江免虽自恋,但也不敢笃定的说,这人会对他一见钟情。
那只剩最后一种可能了。
他有利用价值。
啧。
江免脑子转了几番,知道他一时半刻舍不得杀自己,便想谋求最大利益。
“世子,能否予奴才解药,奴才愿替世子效力。”
尤忤眉头微挑,盯着他一言不发。
江免再接再厉道:“奴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打得过山匪,吵得过泼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