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酒店房间是不允许抽烟的。
我走到酒店外面的吸烟区吸完一支。情绪稍稍平缓了一些。回到房间,我理清了一下思路,把“自理标准”拍成照片。
我先给郑先生打了电话,说了克鲁克关于“生活自理”的要求,然后又说了收到医院的文件,想请他为我参谋参谋。
他说:“好,你把文件发过来。”
我对着中文版文件拍了几张照片,发过去,然后写道:
“对照第二三条,我想请问两个问题,一是克鲁兹以前会处理人际关系吗?二是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怎么样。你与他是老朋友,请指导我。”
等待是漫长的。郑先生一直没有回复我。
半小时后,我又发了一条微信:
“郑先生,你是否看到了我发的微信消息?”
等了一个小时,他也没有回复我。
作为一个文明人,我不能老催吧。要么,他在处理工作、开会、接待客人。要么,他需要时间,想好了才能回复我。
又过去了一个小时,他仍然没有回复我。
难道……当时签合同时,他也有所疏忽,没有提醒我,或者他也没有想到这是一件难事。现在,他也为这件事头痛?
唐曼回来了。她按了按我的门铃。我打开门,她站在门口问道:“你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找到了吗?”
我强作欢颜,笑道:“找到了。”
“情况越来越好,他能独立上卫生间了。”
“太好了。”
“你好像心神不定。”
我故作潇洒地大笑:“唐医生会看相了?”
“什么事,能告诉我吗?”
我摇摇头,说:“真的没什么事,只是胃口不好,也许晚上着了凉,你去吃饭吧,我要休息一下。”
她犹豫了一下,说:“要不要我帮你带些甜点回来?”
我仍然摇头。
等她走了,我关上门,就上了床。这是我的一个习惯,遇到事情,喜欢半拥被子,靠着床头慢慢想。
坐了好一阵,手机响了,我心里祈祷,是郑会长打来的……是郑会长……郑会长。
果然是他。
我激动得手都有点发抖,稳定了一会情绪,才故作云淡风轻地笑道:“会长,很忙是吧?”
“不忙,一点不忙。”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我的猜想对了,他也为这个条件弄懵了,便尴尬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