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吗?”
他头摇得像拨浪鼓:“早就不弄了。”
我说:“试试吧,我喜欢。”
他摇头:“不试了。”
这话题没法聊下去了。
他主动换了话题。说店子的生意不太好。现在的茶馆太多。自己的茶馆又没有什么特色。
我有些同情他。
不料他问:“你跟这个‘风花雪月’签了多久的合同?”
我直爽地告诉他:跟这店子也没签什么正式合同。有收入就四六分成。
他像黑洞里看到一片光亮似的,手一挥:
“你到我那茶馆去,我不收你一分钱。就求你带动人气,行不行?”
我犹豫了,不知怎么回答他。
他又仰起脖子喝了一大口酒,情绪有些低沉地说道:
“我有三个小孩,来测字的是老大,她只顾自己。剩下的两个,一男一女,我不能亏他们,所以什么钢琴班,舞蹈班,只要他们有兴趣,我就是省钱也供他们学。生活不易啊,万先生。”
老萧的话听上去很伤感。
我越发有些同情他了。但搬到他那儿去,一是得罪虞美人,二是太远,往返不方便。再说,一个没有人气的茶馆,我去就能带活吗?我又不是师父。
他见我犹豫不决,便说:“要不,先去看一看,帮我出出主意。从那天测字开始,我就觉得你是个有主意的人。”
他眼神热烈地望着我。
在那一瞬间,确切地说,我被他热烈期盼的眼神所烧灼,所感动,所融化,突然生出一种英雄主义的气概,尽管,我也没有把握能否帮到他。
不过,我还是对他的神技感兴趣,笑道:“你展示一下功夫,我就去看看。”
他问:“为什么一定要展示功夫呢,你不相信我刚才说的是真话?”
我直愣愣地看着他,认真地说道:“你若神功不减,却能安贫乐道,说明你真的是一个好人。”
他一听,站起来,问道:“你身上的钱装在哪儿?”
我笑了:“你扒钱还要别人告诉你装在什么地方?”
他分辨道:“不是,我目测一下你有多少钱。”
我指指屁股上的巴袋。
他问:“都是百元?”
我说:“有两张十张。”
他说:“七到八百元之间。”
这倒弄得我有些吃惊。
他说:“来吧,我们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