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天都不想呆了,天呀,太可怕了,让我死吧,我不想蹲号子!”
杨智说着,竟然双手抱着脑袋哭了出来。
他这一哭,我和郑科同时愣住了。
我看了看郑科,看了看门外执勤的一号看守所警员,心想这是什么情况啊?
难道说杨智在看守所里遭到了虐待?
我低头琢磨着,暗想这事不能。
一号看守所,我非常了解,这里是很正规的,警员都是经过严格挑选和培训,不会出现体罚犯人的事。
那杨智的焦虑来自哪里?
难道他在这里被其他犯人欺负了?
我眯起了眼睛,给郑科使了个眼色。
郑科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他走到外面,看似闲聊,实则是对看守的警员询问。
那名警员有些慌张,看肩章,还是实习期。
听郑科问话,他支支吾吾了很久,看了一眼屋里的杨智,这才说道:“郑队,您放心吧,我保证,我们这里没人会体罚犯人。”
“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我第一天见到他,他就整天疑神疑鬼的,好像脑子里有病。”
“市局的领导早就打过招呼,说这个人很重要,所以我们所长从这小子进入看守所的第一天,就破例给他开了单间,他自己一个房间,条件很优越的,没有和其他犯人接触过。”
“而且他放风的时间都是独立的,如果有其他犯人欺负人,我们是不可能不察觉的。”
这个名警员说完,表情信誓旦旦。
我有些疑惑了。
我们的警员不会欺负杨智,犯人不会欺负杨智,那杨智到底怎么了?
我低头打量着杨智,他还在捂着脸痛哭。
一瞬间,我发现了一个细节。
杨智的手在抖,他看起来十分害怕。
他在害怕什么?
我坐到杨智的面前,对他缓缓说道:“杨智,把手拿开,让我看看你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