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盖有磨盘大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气温原因,陆安感觉靠近它之后,周围的温度更加之低。
可就算温度已经降至冰点,周遭黄沙也没有冻结凝固。
还是与白天时一样松散。
许许多多的不合理,组成了诡异莫测的环境。
铁质圆盘仿佛镶嵌在沙土中,任由四周流沙如何移动,它不受一点影响。
这东西要怎么打开?
陆安伸出手在井盖上摸了一把,刺骨寒气顿时顺着他的手指蔓延,丝丝凝霜在皮肤上凝结。
冰寒刺骨,仿佛深入骨髓与灵魂。
给人的感觉不是摸到一块铁圆盘,而是摸到了一块万年寒冰。
这么冷?
井盖的寒冷程度有的出乎陆安的预料,但他并没有收回手,而是继续在上面摸索,寻找打开它的方式。
有一说一,这点程度也才堪堪达到沈璃冻他时的边。
对他来说并无大碍。
找了一会,陆安就放弃了继续在上面寻找开关,把目光转向周围受它影响同样凝固的沙土。
轰咔。
伸掌贴在沙土表面,劲力骤然喷发,如此之近的距离炸开,沙土也没有坚硬到不合理的程度,直接轰出了一个小坑。
密集的裂痕更是向四面八方蔓延,露出了井盖下方的一角。
果然有东西。
陆安眼睛微眯,看向井盖边缘下方那显露出来的黝黑一角。
与他想得一样,井盖下面有个深邃洞口,直通地下。
随手打开个缺口,陆安反手五指扣在露出破口的井盖边缘。
咔咔咔咔。
难听的撕裂声传进耳朵,这块井盖明显已经嵌在这里许久,如果没有巨力,很难将它从这片坚硬的沙土里抠出来。
吟
哗啦啦。
爪子挠铁板的刺耳难听声音伴随铁链响动,磨盘大小的井盖被陆安硬生生单手抬起一角,将它倾斜掀开。
井盖掀开,霎时间,一个黝黑的洞口展现在他眼前。
无尽寒风仿佛被镇压已久,疯狂从洞口往外倾泻,呼啸着汹涌而出。
无视刮在脸颊上的寒风,陆安侧过脸望向井盖背面。
一根明显不属于井盖一部分的铁链,被人用粗糙的手段焊在井盖背面。
质量也不怎么好,到处锈迹斑斑,满是难闻的铁锈。
但长度却一直延伸隐没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