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记录,格利亚德是几年之前才接受改造的。
换言之,那个与电子元件纠缠在一起的神经网络,也是在几年之内就完成生长的。
这里面当然也有病毒与激素的作用。但是,如果没有预先接受特定的基因疗法,那寻常人就算接受了那些病毒与激素,也不会有这样异常的生长。
只是,这里面就有一个问题。
“我当年接受了个什么基因疗法啊……”
向山喃喃自语。
他接受的应该算是贝塔版本的金属基基因疗法了。
这个技术的阿尔法版本,是在动物身上进行的。在十来只被恒河猴完成了这个转化过程后,就有人类急不可耐的将之应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而在基准人的种种优势被确定之后,若干科研人员主动成为了志愿者。
这也算是那个研究机构的“福利”了。
毕竟,在那个版本之下,完成一次基因疗法,医护人员与药剂就要数千万美金。在这个过程当中消耗的大量珍贵药剂,受限于制法,都是比等重量黄金还要贵的。一般的研究人员未必出得起价格。
而金属基转化之后所带来的更长寿命,以及大脑的二次发育,对这些学者来说都是极有诱惑的。ъΙQǐkU.йEτ
在这一批次的临床实验当中,向山的顺序并不靠前。
而由于版本很原始,所以这些先行者所获得的遗传信息里,确实有一些“不知道是否有用的、意义不明的代码”。
而在面向大众的正式发布版疗法中,那些意义不明的基因组都被去除了。
一方面是为了增强可控性,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节约资源。
毕竟,要让细胞内多一段冗余信息,就代表细胞分裂时要多一点点消耗。
当初那些先行者们开启这个计划,就有“节约资源”的考量在里面。
当然,先行者们体内由贝塔版本疗法植入的遗传信息,也确实有可能带来一些特殊的能力。
比如说,向山的这个修复性的异常生长现象。
或许在部分旧世代人类听来,这是一个正面的性状。
在很多时候,它都不是一个正面性状。由于这种异常生长太快,所以神经细胞很容易侵入电子设备之中,造成信号混乱乃至短路。
对于义体人来说,它在凭空增加义体的维护成本。
正常的基因疗法中,这种性状肯定是要被剔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