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6年7月,北平大学麦格文脑科学研究所的新大楼前,一辆车稳稳停住。
向山推开车门,然后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笔挺西装,接着打了个电话。
很快,就有一个中年男子从大楼里走了出来。
向山伸出手,和那个中年男人握了握手:“胡师哥,好久不见。自从沦落到这个中关村文理学院之后,你这身材就发福了啊。”
那人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如果不是为了生活,又何必来隔壁讨生活呢!”
师兄弟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位是向山的师兄胡正语,雅号“胡说”,27年的时候跟向山同窗过一段时间。28年向山离开国内去热带地区的一家国际研究机构发展,而胡正语先生则在33年的时候,通过老刘的合作项目,来到麦格文脑科学研究所,在一个实验室里当二老板。
去年的时候,向山回到北平。胡正语听说这位师弟正在多方奔走,似乎打算筹备一个“大项目”。
胡正语带着向山进入了研究所的新大楼,边走边道:“师弟,师兄提醒一句,刚才那话你等下就别说了,我家大老板可是个武德充沛的打剑仔,和隔壁这些软弱的文理学院学子不一样。”
“了解了解。咱们不能戴着有色眼镜看隔壁。”向山比了个“OK”的手势。
胡正语把向山领到一个办公室,没有人,耸耸肩道:“可能你现在来得不是时候,猴子不等人。大老板现在搞猴子去了。”
“猴子?”
“嗯,对,一只猴子其实也就只能做那么多项目。做得太多了,猴子痛苦不说,对实验人员心理健康也不利。”胡正语耸肩:“而且猴子的状态异常,还有可能影响数据客观性什么的。有些项目,你还得抢着在猴子状态好的时候做。”
向山咧嘴:“啧啧,为可怜的猴子默哀一秒。”
“吃得比我好,而且只要没有不幸碰上手艺潮的,一两年后个个都有大房子养老的待遇。按它们是寿命算,相当于大学毕业就退休啊。”胡正语撇嘴:“如果不是伦理道德委员会那一关过不了,我都有点想去折腾一把然后提前过上退休生活了。”
向山打量了一下这个办公室。这办公室是大楼一角,两面落地窗,采光极好。但是办公室陈设却很简单,一张办公桌,一个书架,一组沙发。办公室整洁得有些过分,没什么个人气息。
除了办公桌上那个十几公分高的现实系机甲模型,以及墙角挂着一把钢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