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个部门的?”
文诤远掏出一张工作证。
“只是基地后勤部门的生物医学技术员?”傅重明扬了扬卡片。
“真身份。”文诤远坦然回答,“这比赛里没有那么多假B级。”
傅重明一怔,随即把卡片还回去,略有些严厉地说:“你比普通技术员敏锐。”
他微微眯起眼睛——知道的也比普通技术员多。最起码,傅重明确信文诤远猜到了自己是S级。
“那我把这当做夸奖了,长官。”文诤远点头接过,“我知道你想问什么,90%的可能是双人格,非先天,但不经过深入诊断我不能判断哪一个是原本人格。他的两重人格并非完全独立,彼此之间共有记忆,情感应该也共通,会不会做出相反决定还有待考察。我初步判断这只是一种短期应激状态。”
“其实说成单纯的喜怒无常都可以。”傅重明摇头。
“还是有区别的,性格切换是立竿见影的,平时状态是个很随和有礼的人格,切换成SP的时候……”文诤远默默数了数,“好像除了动手,就是在怼人。”罗小北首当其冲。
他继续说:“一般主人格会比较健全,副人格会格外突出某种单一情绪,体现在他身上大致就是暴躁和其他情绪的缺失,比较喜欢直来直去地开打和骂人,所以我倾向于猜测SP那一个是应激产生的副人格。”
傅重明微微点头,但在所有专业意见中,他唯独保留最后一点。
他觉得SP那一位才是主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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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打开,出现在门口的青年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手里捧着一只同样湿漉漉的鸟。
文诤远硬是憋了半晌才挤出一句:“您需要吹风机吗?”
“请问找我有事吗?”路怀星客气地问。
文诤远跨进门里,轻轻带上房门。
“我本科毕业于首都医学院,硕士博士都是星联第一理工、生物技术专业,毕业后从事仿生机械研究,光塔点亮前,就职于火卫一基地,深空远航舰队生化技术组组长。”
路怀星没什么特殊表情,只是说:“漂亮的简历,但为什么要和我说?”
“我不再记得火卫一基地的样子。”文诤远伸出手,展示他的手心,“光塔抹去了那些知识和记忆,但可惜它不够全面,我的手上依然残留着茧子,位置很奇怪,六年里我一直在疑惑这是什么形状的东西会造成这些痕迹,直到今天。”
直到今天,他摸